丑丫鬟趕忙搖頭:“不不不,這是我們身為奴婢應該做的,只是丑奴兒慚愧,老爺嫌棄丑奴兒長得丑,這種事,齊老爺都是讓小月姐姐伺候著,丑奴兒只能在一旁掌燈。”
衛軒聞言心中一陣感慨,果然,長得丑就是安全,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道:“那個……我沒有起夜的習慣,所以以后夜里你也不必伺候我起夜,你只管睡覺便是。”
“是。”丑丫鬟頷首。
衛軒想了想,又補充道:“就算萬一哪天我晚上喝多了水,要起夜,你也不必伺候我,我自己能行,你睡你的覺便是了。”
丑丫鬟聞言有點惶恐,道:“那怎么行,那便是丑奴兒失責了。”
衛軒用不容置疑的口吻,道:“你是我的奴婢,首先就得聽我的話,我說不需要你伺候,你便不用伺候。”
“是。”丑丫鬟訕訕點頭,從衛軒的語氣里,她感覺得出來,衛軒并不喜歡自己,甚至還有一點嫌惡的意思,失落之余,她有點好奇,既然如此嫌惡自己,為何還向齊百戶將自己討要過來呢?
衛軒旋目看了看房間,然后指著外間的臥榻,道:“待會將屏風移過來,擋在榻前,衣柜里有褥子和被子,夜里你便睡這里吧。”
“是。”丑丫鬟輕輕點頭。
衛軒前世是老司機,開過不少“車”,而且他開的“車”,大部分都是美女,要么是什么模特,要么便是二三線的女星,但他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現在忽然跟一個女人同住在一個房間里,他竟然感到很不自在,他有點懷疑,自己的思想是不是受身體原主人的記憶碎片影響了。
丑丫鬟已經去忙著搬屏風了,屏風是木框紗布的,不是很重,她一個人也搬得動,但有點吃力。
衛軒本想上前幫忙,但想到她勢利的嘴臉,便沒有去幫。
丑奴兒搬完了屏風,來到衛軒面前,道:“公子,您之前掛在屏風上的衣裳似乎有點汗味,丑奴兒這便幫您洗了吧。”
“嗯,好。”衛軒點了點頭。
丑奴兒拿起衛軒的臟衣服跑到院子里打水洗衣服,衛軒站在門檻處,依靠著門框,就這么看她洗衣服。
丑奴兒干活很賣力,洗衣服的動作也很熟練,她本就駝背,洗衣服的時候還躬著腰,看起來便好似一個佝僂的老太婆,衛軒瞧著瞧著,便生了惻隱之心,暗自嘆道:“哎,雖說她勢利了點,但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誰不想要過好日子呢……”
看破這一點,衛軒心里倒也舒坦了不少,走上前去,道:“丑……對了,我該怎么稱呼你?”
丑丫鬟稍稍停下手里的活,抬頭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公子便喚奴婢丑奴兒吧,齊夫人以前便這么喚奴婢的。”
“丑奴兒?”衛軒輕吟一聲,蹙眉搖頭道,“不好聽,你本名叫什么?”
丑丫鬟道:“公子垂問,奴婢本名申一花。”
“申一花?”衛軒聞言咋了咋嘴,感覺這名字有點土,他略一沉吟,便道,“以后就喚你小花或者一花吧。”
“謝公子賜名。”申一花開心得直咧嘴。
衛軒見她笑得這么開心,也不自禁地笑了,道:“一花,我出去逛一逛,你洗完衣服便歇著吧。”
申一花道:“一花還想替公子把房間打掃收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