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猛搖了搖頭,道:“女土司?年紀這么小?不像,怕是哪位土司家的千金大小姐吧。”
“女的?”除衛軒和張猛外,所有的人都瞠目結舌。
羅小天望著張猛:“三姑娘,你怎么敢肯定他是女的?那人明明是少年公子打扮。”
張猛瞥了他一眼:“女扮男裝而已,難道你不覺得她娘里娘氣,一看就像是女的嗎?”
羅小天還以為他有什么證據呢,聞言不禁翻白眼:“我瞧你還像個姑娘呢。”
“你……”張猛聞言頓時氣悶道,“是老大說的,他說那楊公子是女子。”
眾人聞言紛紛看向衛軒,衛軒點頭道:“沒錯,那楊公子十有**是女子,我們爭論這些也沒用,還是繼續趕路吧。”
大家雖然心中疑惑,但是這楊公子到底是與他們無關的人,便不再糾結她到底是男是女,馬車已失,衛軒讓申一花騎馬,然而申一花不肯騎,畢竟她只是個丫鬟而已,她讓衛軒騎,衛軒擔心申一花身子弱,而且大病初愈,不能走遠路,定要她騎,申一花這才肯上馬,然而她不會騎馬,即便有衛軒牽著馬,她在上面也坐不穩,好幾次差點要摔下來。
衛軒無奈,只能上馬與她同騎,衛軒前世的時候經常陪客戶去騎馬、打高爾夫、射擊什么的,很多生意并不是在酒桌上談成的,反而是在這些地方談成的,所以他的騎術還是可以的,他上馬扶著申一花,果然便穩當了,但申一花卻是一直雙頰緋紅,羞得全程不敢抬頭。
往前才行不遠,他們便追上了楊公子的隊伍,只見楊公子他們的隊伍在前面不緊不慢地行著,一點都不著急,張猛頓時看得來氣,不忿地嘟噥:“他方才不是著急嘛,現在怎地不急了,走這么慢。”
衛軒道:“少說兩句吧,反正時候還早,只有十幾里地就到南溪了,再忍忍。”
此時此刻,楊公子的隊伍中已經有兩匹快馬飛速趕往南溪縣城了,只是衛軒他們在后方被擋著視線,看不到而已。
速度雖慢,但畢竟路途很短,一個時辰后,終于要到南溪縣城了,路也變得寬闊起來,為了不惹麻煩,衛軒始終沒超到楊公子前面去,眼看著南溪縣就在兩里外了,羅小天越發著急,道:“公子,咱們便超過去吧,他們行得也太慢了,超個道而已,干么要怕他!”
張猛聞言啐道:“你是不是傻呀,看看人家手底下那些侍衛,土司啊……那可是一方霸主,老大又不是傻子,干么要去拿雞蛋跟石頭碰。”
王山附和道:“張猛說得對,強龍不壓地頭蛇,公子選擇避其鋒芒,是很聰明的做法,我們有要事在身,還是少生事端為妙。”
一直沉默的衛軒開口了:“怕她……確實有點怕,不過最主要的是……我不大喜歡跟女人爭,有句老話說得好,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與女人……差不多也是如此。”
李青聞言笑道:“你的意思是……女人都不講道理唄?”
衛軒淡淡一笑,算是默認了。
李青眼珠一轉,忽然壞笑道:“申姑娘也是女子啊,可我瞧她便很講道理呀。”
申一花面皮薄,趕忙紅著臉道:“你們莫要拿我打趣了。”
終于來到城門前,望著南溪縣城的城門,衛軒心生感慨,以后自己要在這里做縣丞了,雖說是另有任務,但任務也不知多久能完成,在此期間,他要履行一個縣丞的職責,也就是說,他也算是一方父母官了,在他心中,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當官。
衛軒上學的時候也曾幻想過當官,做一個為民服務的好官,但等他長大后,他才知道這個愿望是多么難實現,官不是人人都能當的,好官更難當,沒想到穿越回明朝,竟然給了他這么一個機會,唯一可惜的是,這個官是有時限的,完成任務后,皇帝就會收回他的官位。
就在衛軒神思不屬的時候,只見城門內走出一大批人,前面的那幾個人,個個都身穿官服,一看就是南溪縣的地方官吏,走在最前面的那個,官服與其他官吏的官服不同,其他官吏的官服是綠色,他的是青色,官服上繡的是藍雀,衛軒早已對官場上的一些制度做過了解,這是七品官服中的禮服,說明這領頭之人便是南溪縣的七品正堂縣令-周文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