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定要做個好官。”
“嗯。”衛軒點頭,“放心,我一定做個好官,別哭了,快回去休息吧,桌子碗筷待會我讓張猛收拾。”
“還是一花來收拾吧。”申一花止住了淚水,收拾心情,上前開始收拾碗筷,道,“一花是公子的丫鬟,這些都是一花應該做的,怎能推脫給別人。”
衛軒點了點頭:“好,你在這里收拾,我們去書房議事了。”說完朝其他三人使了個眼色,帶他們前往書房。
他們來到書房,將門關上,衛軒走到書桌前坐下,繼續翻看這本簿子,李青張猛他們則在書桌對面站著,一言不發。
過了好一會兒,衛軒看完了簿子上記錄的所有實情,抬頭見他們還站著,便道:“站著作甚,坐下說話。”
三人紛紛入座。
衛軒道:“你們一定很好奇,這簿子是何人所寫。”
“沒錯。”張猛急切問道,“這到底是什么人寫的?”
衛軒道:“是前任縣丞陸辰所寫。”
“上一任的縣丞?”李青聞言皺眉,想了想,道,“聽聞這陸辰二月之時忽然失蹤,至今音訊全無。”
“應該是死了。”衛軒將簿子翻到最后一頁,道,“陸辰寫了一封彈劾周文宏的折子,避開周文宏,發往敘州府,可惜被敘州府以查無實證的理由給駁回了,陸辰自知大禍臨頭,便將這個簿子藏在了家中暗格里,還在最后一頁寫上了事情經過,希望將來能有人發現,揭發周文宏的種種罪行。”
張猛聞言驚呼:“如此說來,陸縣丞是被周文宏殺害了?殺害朝廷命官,那可是大罪啊!”
衛軒挑眉道:“他所犯的,哪一樣不是大罪,光是這簿子上所記,便有八大罪狀,不過這八個罪狀里,周文宏只是貪污受賄瀆職等,并未有直接謀害人命的惡行,如果陸辰是被周文宏殺的,那么這可能就是周文宏犯下的唯一命案。”
李青蹙眉沉吟許久,緩緩道:“眼下周文宏阻礙你執行任務,你完全可以用這個簿子為憑證,揭發他的罪行,將他弄死,一來可以伸張正義,二來……你也可以翻閱戶籍卷宗了。”
衛軒道:“其實方才我也想過了,此事并不是那么容易的,大明律有明文規定,下官不可誣告上峰。”
李二牛甕聲甕氣道:“這怎能是誣告,證據確鑿!”
衛軒晃了晃手中的簿子,道:“證據確鑿?這個?哼哼,這東西或許可以當做憑證,但力度不夠,因為這簿子來歷不明,誰能證明這是陸辰親手所寫,就算比對筆跡……能夠偽造筆跡的高手似乎也不少吧,還有,陸辰寫奏疏揭發周文宏,被敘州府給駁回了,由此可以看出來,周文宏背后有靠山,敘州知府很有可能就是他的靠山,不然他怎么敢在這南溪縣如此猖狂地斂財,當敘州知府是傻子還是瞎子?”
張猛這時提議道:“既然如此,那便劍走偏鋒,你可別忘了,你是……”
衛軒點頭道:“沒錯,我與陸辰不同,陸辰只是個縣丞而已,而我不是,只是……就怕梁百戶也辦不了這周文宏。”
“怎么可能。”李青聞言驚道,“錦衣衛直受皇命,專門捉拿貪官污吏,即便是朝中大員,也是說抓便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