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之中,柳長老正在對付一群錦衣衛,忽然感覺有勁風襲來,頓時心驚,趕忙轉身,只見兩柄繡春刀已經到了面前,距他胸口不到一尺了,他手腕一轉,手中鐵棍翻轉,“當當”兩聲,奇快無比地將兩柄繡春刀撥開。
柳長老剛想還擊,身側又要五個錦衣衛同時攻擊他,他不得不先抽身躲開,光頭和刀疤臉趁機一左一右,封鎖柳長老的左右必退之路,二人同時出掌,拍向柳長老。
柳長老避無可避,先揮滾蕩開其他錦衣衛的刀,然后硬咬牙低吼一聲,硬接下二人兩掌,這兩掌實打實地拍在柳長老胸口,柳長老悶哼一聲,借助這兩掌之力,往后飛退,正好到達院墻邊,定下身子的時候,他忽然一抖袖子,從袖間拋出一根繩索,繩索如靈蛇出動,穿過人群,一下子纏在了柳凝的腰際,柳凝正在與人激斗,忽然被繩索拉走,柳長老提著柳凝,直接躍出墻外,只見墻外也有七八個錦衣衛,柳長老大袖一揮,將袖內藏著的暗器全部拋灑而出,七八個錦衣衛瞬間慘叫倒地。
后方光頭和刀疤臉也跳出院墻,緊追不舍,柳長老帶著柳凝連番擊殺數個錦衣衛,逃出衛所之外,光頭和刀疤臉也追了出來。
柳長老一路奔逃,始終無法甩開這二人,忽然,柳凝道:“師叔,我有烈煙丸。”
“那就趕緊用!”
柳凝倏然轉身,朝著后方丟出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轟”地一聲,那黑乎乎的東西爆炸開來,雖然威力不大,但卻發出強烈的亮光,亮光之后,散發出大量白煙,瞬間充斥了街道。
光頭和刀疤臉先開始被以為是火藥,被嚇得往后疾退,隨即意識到這可能對方遁逃用的掩護物,趕緊向前,沖過煙霧,然而早已不見了對方蹤影。
光頭氣得咬牙跺足:“這下丟人丟大了!”
刀疤臉滿面凝重道:“而且我們密諜身份也暴露了,以后……哎……”
很快,后方齊百戶領著錦衣衛大批人馬擎著火把追了過來,見他們二人傻站在這里,齊百戶著急問:“那兩個反賊呢?”
刀疤臉和光頭的臉色很難看,對視了一眼,刀疤臉嘆息道:“齊百戶恕罪,是我們二人無能。”
光頭卻有點不甘心,道:“不如封城找一找,或許還能擒住他們。”
齊百戶想了想,點頭高喝:“所有人聽令,立刻去封鎖所有城門,沒有我的命令,全都不許開城門,讓縣衙派人協助我們封城搜查!”
“是!”
所有錦衣衛領命分散而去。
東方天微亮,城外二十幾里處的小破廟中,柳長老端坐在地上,胸口衣服上大片血跡,臉色慘白如紙,在他身后,柳凝正在努力運功為他療傷。
良久,柳長老緩緩睜開眼,有氣無力道:“凝兒,莫要浪費力氣了,你的焚影圣訣修煉不易……”
“師叔別說話了。”柳凝一臉凝重,不敢分神多言,繼續運功。
內功療傷,或許有點用,但說實在的,受傷了就得找大夫醫治,內功療傷,不過是調整氣血,解燃眉之急用的,治標不治本。
又過了半柱香的工夫,柳凝終于緩緩收手,起身扶柳長老靠著木柱,輕聲問:“師叔,你現在感覺如何?”
“死不了。”柳長老悲然嘆道,“為了一個何非凡,此次我們二十多精銳……無一幸免……”
柳凝聞言也不禁低下了頭,教內精銳有限,這一次一下折損二十多人,對他們來說,當真是沉重打擊,這可是他們南溪分舵的所有精銳教眾啊,是柳長老花了好多年親手培育的,一夜間付之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