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罷就走,衛軒說要送他,他都沒搭理。
張猛湊到衛軒身旁,低聲問:“他怎么了?走得這么匆忙?生氣了?”
衛軒也有點莫名其妙:“不知道,剛才還好好的,讓我帶他參觀一下咱們的宅子呢。”
張猛遲疑問:“那手……還摸不摸了?”
“摸你個大頭鬼。”衛軒白了他一眼,端起托盤里的茶,喝了一口,嘆道,“若他是生氣了,說明你男扮女裝有效果了,嗯……希望他不要再糾纏什么親事了,其實……他人也挺好……”
張猛聞言一臉懵逼:“老大,他剛跟你談了一會兒,你怎么就覺得他不錯了?你是不是被下降頭了?”
“呸,你才被下降頭了呢。”衛軒沒好氣地啐了他一口,沒好氣道,“咱們客居在此,舉目無親,但他剛才居然提醒我要小心周文宏。”
“他怎么知道周文宏是壞人?”
“你傻啊!”衛軒敲了一下他的頭,道,“周文宏魚肉鄉里,斷案不辨是非,冤枉好人,這些都不是什么秘密,柳夢鶴有錢有勢,對于這種事,怎么可能不知道。”
“哦……說的也是。”張猛撓頭,由于他此刻是女人打扮,這模樣還真是萌萌噠。
衛軒上下又打量了他兩眼,忽然笑起來:“你這模樣,若是去皇宮選秀,皇后之位估計都非你莫屬。”
“真的么?”張猛聞言趕忙擺了幾個剛學的女人嬌羞的姿態,連連挑眉,“好看么?”
外面的李青看到這一幕,已經忍不住笑出聲來,衛軒則道:“你倒是挺享受男扮女裝的嘛。”
張猛興奮道:“嗨,老大,你還別說,我今天才發現,男扮女裝真是太有意思了,唉,我怎么以前沒發現呢……”
衛軒頓時無語,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話,男扮女裝只有零次和無數次,不存在中間值。
又聊了一會兒,衛軒轉頭看到了茶幾上的一堆字畫,不禁蹙眉:“他方才是不是故意急匆匆走的,為的就是將這些字畫丟在這里?”
張猛問:“這是那柳老爺的字畫?”
“嗯,送給我的。”衛軒上前抱起所有字畫,走出客廳,交給李青,道,“表哥,你把這些字畫還給柳老爺去。”
“好。”李青接了過來,轉身就走。
此時此刻,柳夢鶴已經回到府上,跟柳凝坐在廳中,柳凝問:“師叔,事情進行的如何?”
“成了。”柳夢鶴道,“他果然是廉潔之輩,不肯要我的字畫,我故意將那些字畫丟在了他府上,他應該會派人送過來,我叮囑過門子,只有衛軒親自來還字畫,才報知于我,若是其他人,一概不收,也一概不見。”
柳凝問:“他若是不想還字畫了呢?”
“不可能。”柳夢鶴擺手道,“他不是那種人,我就是一早瞧出來他不是那種人,才舍得把那些珍貴的字畫拿出來的。”
“你那不都是贗品么?”
“只有快雪時晴是贗品,但那也是唐朝的古物,而且臨摹者書法造詣不俗,十分難得了,其他的……可都是真跡啊……哦,對了,忘記跟你說了,今日在他府上,又看到了一個如花似玉的丫鬟,這小子,身旁美女環繞,難怪對你居然不動心,原來內院之中姹紫嫣紅。”
柳凝聞言有點著急,起身道:“那我先去準備了,他若是來了,你派人通知我。”
柳夢鶴擺手:“好,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