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周文宏恭敬領命,雖然只是護衛傳話,但周文宏還是恭謙無比。
衛軒聞言無奈嘆息,果然,大雪把他的剿匪計劃給耽擱了,郁悶之下,他轉頭去縣丞衙。
來到縣丞衙,只見四個人已經在打牌了,屋里有火爐,暖洋洋的。
四人見衛軒來了,紛紛起身行禮,王書吏趕忙道:“大人來了,還是大人您來玩吧,這東西我著實不太精,寡是輸。”
衛軒擺手道:“不了,你繼續玩,多玩幾場便精通了,不要怕,反正又不賭錢。”
自從衛軒上次大鬧縣衙之后,他看出來這三個衙役已經對自己十分忠誠,便將所有借條還給了他們,還規定以后在衙門里打撲克可以,不許賭錢,所以他們現在打撲克純粹就是娛樂。
陳大年一把將王書吏按回到凳子上,笑嘻嘻道:“別指望大人救你了,說實話,跟大人打牌,他牌技太精,咱們總是輸,跟你打牌,嘿嘿嘿……開心……”
王康壽和邱三槐也紛紛奸笑起來,估計心中也是這么想的。
王書吏聽到這話,臉都黑了,敢情這群家伙是打著這樣的心思,一時間感覺好委屈,忽然,他想起了什么,趕忙道:“大人,黃一平昨天送來了一份文書,我替您收下了。”
衛軒道:“拿來我看看。”
王書吏趕忙跑到自己的辦公桌前,打開抽屜鎖,拿出了里面的一份文書,遞給衛軒,衛軒展開一看,不禁一陣冷笑。
幾個人齊聲問:“怎么了?”
“沒什么,讓我去剿匪。”衛軒將文書遞還給王書吏,道,“大雪封路,不便剿匪,方才王土司已經派人來告訴周文宏,剿匪暫且擱置,待會黃一平會來通知的,你們繼續玩。”
他說罷便進內衙去了。
在桌前坐下,衛軒一臉郁悶,李青知道他為什么郁悶,勸慰道:“剿匪之事,不必急于一時,你可以找個機會與王土司見一下面,商議一下,明年開春再剿匪。”
“不單單是剿匪。”衛軒道,“就怕長寧縣那邊的計劃,也會因為大雪而耽誤了。”
“不會。”李青道,“長寧縣不遠,我昨天派人連夜趕過去,現在估計已經接上頭了。”
衛軒嘆道:“接上頭又怎樣,我的目的是引萬歸林過來向龍天賜尋仇,若是大雪封了路,他還怎么過來。”
李青道:“只要不是大雪災,他都過得來,前提是……他足夠憤怒,足夠仇恨,假如因為行路難,便放棄,那就說明他對王沁的愛慕之意,終究有限。”
“道理是這么個道理。”衛軒郁結道,“但我不在乎他對王沁的愛慕之意有多深,我只在乎我的計劃,唉……果然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嗎。”
此時此刻,長寧縣密諜范海田和張文進已經開始在執行衛軒的指示,指示很簡單,把龍天賜和王沁定下婚約的事情告訴萬歸林,至于怎么告訴,這個得講究方式方法,不能太直接,也不能讓對方起疑。
范海田和張文進目前偽裝的身份是京城來的富二代,以采辦貨物為由,吃喝玩樂,衛軒提前派他們來長寧縣,就是要結識萬歸林身邊的人,包括萬歸林的朋友,萬歸林的兄弟等等。
今天,范海田張文進在杏花樓宴請萬歸林的弟弟萬歸海,偏巧,萬歸海居然把萬歸林也帶來了,說是要把范海田還有張文進介紹給萬歸林認識,畢竟他覺得范張二人太豁達太熱情了,京城來的人,就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