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歸林一腳踢爆了龍天賜后,自己也是驚出了一身冷汗,雖然他之前無比憤怒,也揚言要將龍天賜如何如何,可當他真的這么做了,而且成功了,他感到陣陣后怕了。
“走,趕緊回去!”龍天賜沉喝一聲,轉頭就走,出了巷子一路往南跑,直奔南城門。
張猛還在整理頭發,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慘叫后,便沒了動靜,不禁問道:“怎么樣了?”
張文進道:“稀碎。”
張猛一臉不解之色,張文進做了一個一腳踢的姿勢,道:“就這么一腳踢在褲襠里,你說碎不碎。”
張猛不禁打了個寒噤,連連點頭:“那確實稀碎。”
這時,范海田道:“有人來了。”
張文進再次湊到窗戶的縫前,盯著外面看,只見附近店鋪里的人被慘叫聲吸引,過來查看,看到雪地上躺著好多人,不知是死是活,頓時驚叫起來:“不好啦!出人命啦!出人命啦!”
這一叫,頓時把附近所有的人都叫來了,有人去報官了,其他人繼續圍著瞧熱鬧,還有人饒到了巷子的另一邊,看到了龍天賜的臉,頓時驚叫起來:“這是龍天賜!”
這一聲叫可不得了,嚇得所有人紛紛退散,連熱鬧都不敢看了,一哄而散,開什么玩笑,龍天賜這副模樣,也不知是死是活,他們才不管呢,萬一被龍向峰訛上,只怕要家破人亡了。
看到百姓們瞬間散去,范海田不禁搖頭嘆道:“多行不義必自斃啊,要換做其他人傷成這樣,只怕早就有人搭救了,可大家一看是龍天賜,居然全都散了。”
張文進這時忽然問道:“你說那一腳會不會把這龜兒給踢死了。”
“不能吧。”范海田心里也有點沒底了。
等了好半天,官府都沒人來,因為這大冷天的,縣衙的人大多找暖和地方躲起來了,就連周文宏這個縣令都懶得坐衙,哪里會有人來管這事。
龍向峰的消息倒也靈通,終于趕過來了,一看到兒子這副模樣,嚇得魂不附體,趕緊上前查看,發現兒子還活著,頓時謝天謝地,命人將龍天賜搬上馬車,立刻啟動馬車回府,他府上有郎中,至于昏迷的那些護院,留下七八個人來處理。
在馬車上,龍向峰嘗試著叫喚龍天賜,沒有反應,他又仔細查看龍天賜的全身,連頭發都撥開來,仔細查找,然而卻沒有發現任何傷痕,這下他就納悶了,沒有傷痕,兒子怎么會昏迷不醒呢。
一路回到府上,龍向峰立刻讓郎中給自己兒子診治,龍向峰的正室妻子萬青眉也趕了過來,和龍向峰在屋外焦急地等待著,時不時地還埋怨龍向峰幾句,說龍向峰太寵兒子,成日讓他胡作非為,才會有今天的。
龍向峰本就心情不好,還挨妻子如此數落,心情更加煩躁,便和她懟起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
忽然,房門開了,郎中走了出來,二人同時歇聲,快步上前,一左一右夾住郎中,異口同聲問:“我兒子怎么樣了?”
“唉……”郎中滿面愁苦之色,搖頭嘆道,“老爺,夫人,少爺雖然沒有性命之憂,但此次的傷勢,你們心里可得有個防備。”
二人聞言心中都是一咯噔,龍向峰瞪眼急叫道:“不要賣關子,趕緊說!我兒子怎么了?”
郎中緩緩道:“少爺只怕這輩子,都不能碰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