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張猛趕忙接過紙條,大聲念起來,“龍向峰今夜子時劫獄殺衛軒。”
申一花一聽此言,頓時嚇得臉上血色全無,上前拿過紙條,看了看,惶急道:“怎么辦,快去救公子,你們快去救公子啊!”
張猛轉頭看向郭淮,道:“郭淮,咱們去幫李青吧,他們只有兩個人,恐怕攔不住龍向峰的人。”
郭淮蹙眉想了想,道:“那家里誰來坐鎮,這封信到底是何人所投,消息可不可靠,假如是是龍向峰的調虎離山計怎么辦。”
張猛聞言一愣,隨即蹙眉緩緩點頭:“此言倒也有理,那該怎么辦?”
馬蘭花這時說道:“我留在家里保護申姑娘,你們二人去大牢援助李青和李二牛。”
郭淮搖頭道:“不行,若是龍向峰前來夜襲,你一個人根本守不住。”
張猛著急道:“那到底該怎么辦?”
郭淮想了想,道:“李青不是讓你明日一早去找李掌柜借人嗎,能借到多少人?”
“七個!”馬蘭花道,“全都是和我差不多身手的人。”
“那實在太好了。”郭淮轉頭望著張猛,道,“張猛,你現在便去找李掌柜,跟他借人,借到人后直接去大牢保護大人,家里交給我和馬姑娘即可。”
“好!”張猛二話不說,快步跑了出去。
申一花看了看馬蘭花和郭淮,道:“要不你們還是去保護公子吧,萬一張猛借不到人怎么辦,我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公子千萬不能有事……”
郭淮直接打斷了她,道:“申姑娘,這種大事,你得聽我們的,我們比你懂得多。”
申一花聞言甚是無奈,只能雙手合十,閉目低聲祈禱:“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信女申一花誠心禱告,求您保佑公子平平安安,一花愿折壽三十年,余生香火供奉……”
郭淮和馬蘭花見狀均是一愣,對視一眼,無奈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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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張猛離開衛府的時候,一道黑影從衛府的屋頂離開,跳到柳府的屋頂上,輾轉數下,落進了院子里。
“什么人?”院里柳府的家仆大喝。
黑衣人扯下面巾,道:“是我。”
只見這黑衣人居然是柳凝。
“圣……小姐,您這是鬧哪出?”
柳凝懶得解釋,道:“立刻召集精銳高手,跟我去一趟縣衙大牢保護衛軒,有人要害他。”
“是!”
此時此刻,大牢里的衛軒毫無睡意,因為他白天睡多了。
閑來無趣,他在牢中散起了步,腦中不斷回憶龍天賜遇害時的場景,他始終覺得龍天賜的死很蹊蹺,就算是屋頂的瓦片掉下來,砸中龍天賜的腦袋,那破廟的屋頂也不是很高,瓦片也就那么一點點大,怎么可能會砸破頭骨呢,人的顱骨還是非常堅硬的,不可能被這么輕易砸破,而且龍天賜傷的部位是前額,額頭被砸破,瓦片從屋頂掉落,怎么可能砸破額頭,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若不是龍家那群護院做的……就是這背后還有其他人作祟。”衛軒若有所思地自語著,走到桌邊坐下。
不得不承認,他這個牢間還是不錯的,有一張破木桌,一條破板凳,估計是高級牢房,但他坐下后,感覺腳下不對勁,用腳在桌下用力踩了踩,似乎有彈性。
他頓覺疑惑,先看了看四周,確定大家都睡著了,便輕手輕腳地將桌子搬開,然后仔細檢查桌下的地面。
他用手在地面用力按了按,發現這地面確實有彈性,于是他找來吃飯用的筷子,使勁扣地上的泥土,一塊塊堅硬的泥土被扣開,只見下方是一塊方木板,揭開木板,一個黑乎乎的洞出現在他眼前,準確來說,有點像地道。
“臥艸!”衛軒心中驚呼,沒想到這牢房之中還隱藏著這么一個地道。
衛軒并不想越獄,因為那樣他就成了畏罪潛逃了,但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決定下去看一看,瞧瞧這條地道通往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