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軒一邊啃著狼腿,一邊道:“因為你若是要殺我,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今天,你如此花費心思地接近我,定是有所圖謀。”
“你倒是很聰明。”柳凝冷哼道,“但你也別想太多,我們之所以如此接近你,就是為了清楚你的動向。”
“哦……”衛軒若有所思道,“你方才說‘我們’,這‘我們’是誰?柳夢鶴?或者說是你們柳府的人?”
柳凝聞言頓時怔忡,方知自己失言了,但仔細一想,自己身份暴露了,柳夢鶴自然也藏不住,這也沒什么。
衛軒繼續道:“你們想要弄清楚我的動向,我只是個小小的縣丞,你們卻如此大費周章地接近我,顯然是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
柳凝聞言不禁掩口驚望衛軒,這一下真的是她失言了。
衛軒見她如此模樣,知道自己一語中的,笑了笑,繼續道:“只是我有一點不太明白,你們做了我的鄰居,便可以監視我了,你為何要與我定下婚約,這完全沒有必要,難道我若是做上了縣令,你還真嫁給我不成?”
這次柳凝學乖了,閉口不答他話,少說少錯。
衛軒見她不答話,忽然嘿嘿一笑,勉力抬手,一把抓住她足踝,淫笑道:“來,娘子,今晚咱們就在這里洞房花燭,把房給圓了。”
女人的足踝乃敏感之處,更何況柳凝是未經人事的少女,被他握住足踝,渾身一顫,渾身如過電,縱使衛軒沒有用什么力,她也無法掙脫衛軒的手,其實她壓根就沒掙扎。
“來,過來嘛。”衛軒的另一只手也拉住了她的胳膊。
鬼使神差一般,柳凝就這么被他“拉”過來了,可見柳凝的身體是多么的誠實。
柳凝此刻腦中一片混亂,一張臉紅得好似晚霞,渾身滾燙,衛軒將她拉得跟自己緊貼在一起,準備進一步。
然而柳凝的腦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她頓時仿佛取得了身體控制權一般,從地上彈了起來,連退數步,驚惶搖頭道:“不可以!”
就在剛才,他想起來了“陰陽流轉功”,她之所以接近衛軒,就是為了得到衛軒的純陽圣體,修煉這曠世奇功,然而衛軒現在琉璃訣尚未練成,絕對不能行男女之事,她又怎能親手破壞自己的計劃呢,現在想想,她都覺后怕,同時又覺羞臊難當,自己方才為何不反抗?
衛軒見自己計劃失敗,也不氣惱,尷尬笑了笑,道:“好吧,方才是逗你玩的,你來坐下,跟你說點正經事。”
柳凝坐回他身旁,不過刻意保持了距離,問道:“什么正經事?”
衛軒沉默了片刻,忽然緩緩道:“脫離白蓮教吧。”
“不可能。”柳凝脫口而出,沒有任何猶豫。
聽著她決絕的語氣,衛軒輕聲嘆息,不在多說什么,也不詢問原因。
接下來,二人都不說話了,一陣尷尬之后,衛軒困意上涌,倒地便睡,柳凝也依靠著石壁,漸漸睡去。
隔日一早,柳凝被洞外的鳥叫聲驚醒,睜眼起身,只見衛軒躺在那里一動不動,她心中一驚,趕忙過去查看,尚未靠近,衛軒便睜開了眼,她頓時松了一口氣。
衛軒勉力撐著身子坐起,柳凝問:“好點了嗎?”
衛軒搖了搖頭,嘆道:“還是沒力氣。”
柳凝道:“咱們也不能一直待在這里,龍向峰應該已經離開了,咱們回去吧。”
衛軒苦惱道:“我只怕走路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