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像兩個孩子打架,一個是三好學生,一個是成日逃課打架捉弄同學的淘氣鬼,雙方父母趕來,且不問誰對誰錯,淘氣孩子的父母都會先覺理虧。
衛軒也懶得跟她辯了,有氣無力道:“你那么大聲做什么,欺負我現在沒力氣說話是不是?你再叫大聲點,把外面的人給吸引過來。”
“吸引過來也是殺你,跟我何干。”柳凝氣哼哼地白了他一眼,道,“若是龍向峰帶人殺進來,我第一時間逃走,絕不救你。”
“說得好像我很稀罕你救我。”
二人酸溜溜地堵著氣,看起來倒像是小兩口絆嘴。
龍向峰這次是真的狗急跳墻了,不殺衛軒誓不罷休,帶著眾人一直搜山,雖然他們人手不多,但他相信,這座山不算大,只要他們忙活個五六天,定能將這座山一寸一寸地搜個遍。
衛軒和柳凝已經窩在山洞了三天了,還好有狼肉充饑,搜集藤蔓上的露水,也省著點喝也足夠了,只是有些生理上的事情,解決起來有點麻煩,比如解手。
衛軒身上毒性散去,現在已經能夠起來走動,要撒尿的時候,走到墻邊便撒,可柳凝畢竟是女子,解手諸多不便,這三天里,弄得她極為尷尬,她只覺這輩子都沒這么狼狽過。
這三天里,李青發了瘋似地尋找衛軒,柳夢鶴也是,當他們得知龍向峰也不在家的時候,他們徹底慌了,幾乎可以想到是龍向峰搞得鬼,于是李青和柳夢鶴一起去縣衙找周文宏,逼他派人出去找人。
周文宏起初不肯,但李青直接把刀架在了周文宏的脖子上,周文宏只能派人去四處尋找。
第四天中午,外面又有腳步聲經過,而且路過之人一邊走一邊用利刃砍周圍的藤蔓,待腳步聲遠去,衛軒嘆息道:“第三次了,龍向峰這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了。”
柳凝望著他,緩緩道:“你說你家的人和我家的人怎么還沒來?”
“懸。”衛軒仰頭嘆道,“搞不好咱們倆都得交代在這里了。”
柳凝聞言心頭一沉,坐在衛軒身旁,將頭埋在膝蓋里,一副沮喪模樣。
過得片刻,她忽然感覺一只手伸過來,攬住了她的腰,她趕忙抬頭,望向衛軒,驚問:“你做什么?”
衛軒笑了笑,道:“既然咱們都要死了,不如現在便拜堂成親,然后圓房。”
“你瘋了么!”柳凝瞪大雙眼,吃驚地望著他。
衛軒一本正經地搖頭:“我沒瘋,我很認真的,考慮一下。”他說話間,右手收緊了一些,幾乎將柳凝攬進了懷里。
“走開!”柳凝一把推開他,往后縮了縮,道,“我才不會行如此茍且之事!”
“你是不是沒有仔細聽我的話?”衛軒道,“我說先拜堂成親,然后圓房,拜堂之后咱們就是夫妻了,怎么能算茍且之事呢。”
“我不要!”柳凝搖頭,“這里又臟又臭,我才不要在這里成親!況且,我根本就沒打算……真的嫁給你!”
“唉……處男之身破不了啦……”衛軒無奈長嘆,說罷又賤兮兮地挪到柳凝身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