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進來進來。你說你多好的一個人,怎么就跟那潑皮玩在一起了。”這人說了一句閑話,把門打開,白面少年順勢走進來,最終停到受傷的那人身前。
“嘿嘿,這位兄弟,我是過來拿錢贖人的。”白面少年仍是笑著,低著頭對坐在地上的那人說道。
“贖人,錢帶夠了嗎?”這人陰陽怪氣的說道。
“帶夠了,帶夠了。”白面少年從兜里摸出來四五塊不規則的銀子兒,交給受傷的這人。
那人掂量了掂量,又說:“就這些?”
白面少年一下子便明白了這人的意思,又從兜里摸出來幾個銅板:“當然不是這些,這不還有給兄弟你的酒錢,也不能讓兄弟你在這里白待上一回是吧。”
那人直接把銅板揣進兜里,撇了一眼那白面少年:“還算你有眼色。”然后朝另一個小廝一撇眼,走了。
“呼。”這白面少年呼出一口氣,顯然是第一次面對這種陣仗。還好那人沒怎么為難自己,要不然自己還真是很難辦。
“是尚云嗎?快進來幫我解開。”唐風已經等不及了,手臂被綁了好長時間,姿勢很久都沒有變過,這令他難受無比。
白面少年聽了唐風的話,趕緊的應了一聲:“奧,馬上進來了。”
少年把拴住門的繩子解開,發現唐風正在在地上拼命扭動,像個大蠕蟲。
“你還笑,還不快幫幫我,他媽的,我快難受死了。”唐風見到尚云竟然笑了,當即“大怒”。
尚云蹲下,幫唐風解開繩子。繩子系的很緊,尚云費了不少力氣。
“等下次,我一定把他們打的落花流水。”唐風舒展了一下筋骨,有些氣惱地把繩子砸在地上,一咬牙:“我這是這輩子第一次被人綁了!”
“冤冤相報何時了,咱們能和杜家比嗎。要我說,這事你忘了就行了。他也只要了五兩銀子,我看人家也沒把咱們放在心上。”尚云勸道。
他們兩個是在以前時候,唐風為尚家打小工時認識的。尚云他們家也挺有些錢的,這五兩銀子,他只需要平時節省一些零花便能弄出來。
唐風別了尚云一眼:“你什么時候有這心眼了。走了,別在這晦氣地方待著了。”
尚云緊跟在后,兩道身影慢慢地出了城。
“咱們去哪呀?”
“去城外,我家。”
路上,尚云像是個好奇寶寶,一直東看看西瞅瞅,對路邊的野花好奇,也對一顆顆大樹感到興奮。
“你這是沒出過城嗎你這是,一直東張西望的,就你手里的那朵花你看了半天了你都,怎么跟個娘們兒一樣。”唐風說道。
“我有好長時間沒見過這青山綠水了,這外面的景色真好看。
以前的文人雅士見到美景都會作詩,你會嗎?”尚云揮舞著手,做出一個很現代化的動作——擁抱天空。
“當然會,作詩而已,我也能。”唐風抽了抽鼻子,指著天空說:
“東坡草正茂,西坡花正飄,夕陽似火天邊燒。
天上炊煙繞,地上蟲牛叫,尚云尚云哈哈笑。”
……
“你這也叫詩?”
“怎么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