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銀月高懸,星河掛天,陣陣涼風,正是殺人時候。
“尚云,起來。”唐風把尚云叫醒,后者熬不住累,已經睡了好一會兒了。
尚云還有些迷糊,等他睜開眼睛一看,這陰蒙蒙、昏暗暗的環境,一下子就讓他想起來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是什么了。
他朝自己的大腿狠狠地擰了一下,使自己提過神來,壓低聲音問道:“你們觀察的怎么樣了?”
文生指了指左邊:“那邊,有兩個正在放哨的,咱們只要把他們摸掉,其他的就好解決了。”
“這件事,文生和甜瓜去,你們去洞口伺著,一旦出現意外,咱們強打進去。”唐風想了想,對眾人囑咐道。
“洞口那邊還有一個放哨的呢,你們別被發現了。”文生又提醒一聲。
“好,大家壓低身子,跟著樹影走。”唐風說完,就躬下腰順著一片又一片的樹影朝前去了。
三寶、四寶、李歡、尚云依次跟上。
“等那商人把錢給了咱們,咱們就可以想一陣子福嘍。”其中一個放哨的綁匪對他旁邊的另一個人說道。
“是啊,到時候咱們去白家酒樓好好吃一頓,看誰還說咱們是窮要飯的。到時候誰要是說我是要飯的,我就打誰。”那人咧著一張大嘴臆想。
“誒,你怎么這么沒出息。吃飯什么的,吃飽了就無所謂了。到時候我帶你去春院里找幾個娼婦,破了你的童子身!”這人摟住另一個人的肩膀,對視一眼,分別壞笑。
殊不知,黑暗里,甜瓜倒拎著斧子,已經逼近他們背身了。
做事切忌猶豫,甜瓜從樹后瞅準一個空檔,兩手抓斧,力劈華山,正中其中一人的腦袋。
當即,那人的頭顱便像熟透了的西瓜落地一樣爆開,血紅滿地,漿水四射。
文生緊步跟上,另一個人剛剛反應過來,打算張嘴喊叫,就被鐮刀把兒捅進了嗓子眼,一聲高喊硬生生地被憋回去了。
甜瓜把斧子扭過來,用鈍頭那一邊直接朝那人的腦袋掄了過去,一聲悶響,那人癱軟倒地。
“快,別看,咱們去和風哥集合去。”文生忍住作嘔的沖動,拉著甜瓜朝洞口那邊遛過去了。
唐風聽見后邊的動靜,扭頭看著,等見到是文生和甜瓜兩個人時,才放下心來。
“摸掉了。”甜瓜對唐風點了點頭,后者趁著樹葉之間透漏進來的依稀月光看見前者身上的血跡,也就明白了。
“等待會兒,咱們把他們都殺掉,一個都不留。”唐風終于還是說出了尚云最擔心的話,其實甜瓜和文生走過來的時候,尚云聞見他那一身血腥味就知道結果了。
殺戮總是避免不了的。
“他們是賊,他們是賊,他們是賊!”李歡在心里喃喃道,他從來沒有殺過人,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所以他必須說服自己,說服自己不是在犯法,說服自己不是殺人賺錢的魔頭。
唐風也是要下定決心,在心里用一個又一個的借口說服自己。
沒有人生下來就是個劊子手,他們都要經歷一個令人難忘的過程。
“唐風,現在走還來得及。”尚云勸道。只是殺了兩個放哨的而已,他們并沒有露面。這件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不行,老子窮怕了。”唐風雖然這么說,但是大家心里都知道,這不是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