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分為許多個大大小小的門派,最有名的是蜀中唐門,銀川穆門,臨江祝門等六大門派最為著名,連續十年登上問鼎風云榜上前十。
本來一直風平浪靜,安靜和諧的局面被打破,近日許多不知名的小門派在一夜之間消失地無影無蹤。
不見尸體,尋無足跡,就如同憑空消失一般。
于是六大門派便派出了自己的得力干將出面調查此事。
第一個最先消失的,是南安村,南安村的所有居民組成了一個很小的門派,在問鼎風云榜上都沒有記載,可近日南安村的所有村民,全都消失地無影無蹤。
穆寧遠孤身來到南安村,卻發現這村子十分詭異,傍晚的南安村空無一人,卻燈火通明,闌珊燦爛的燈火可比佳節。
問題也隨之而來,這些燈,是誰點的?
穆寧遠一身橘色輕衫在風中曼舞,像極了九天玄女,橘紅色底靴上有金絲勾勒成云朵狀,在月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腰間系著一彩色絲帶,隨風輕飄,柔順如云煙,飄渺似薄霧,眉間一點朱砂痣,超然不俗中添了幾分薄情。
揚眉轉袖若雪飛,傾城獨立世所稀。
再往前走,卻發現了一抹黑影,轉眼之間,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穆寧遠尋著蹤跡往前,突然見一抹劍光,隨即是一把利劍朝穆寧遠眉間襲擊而來。
穆寧遠不急不緩,微微偏頭,便躲過了利劍,隨后一把橘紅色的傘飛旋直上,朝四周不斷射出暗器,而穆寧遠則是踩了一下柱子,微微借力,眨眼間,腳便輕輕踩上了傘尖。
彼時一只神鳥,形似朱雀,繞著穆寧遠轉了幾圈,朱雀神鳥上站著一紅衣少年,英姿颯爽,彎唇一笑。
紅衣少年身穿金絲軟甲,兩個金銀相間的護腕上雕刻著朱雀飛翔之姿,左眼帶著一朱雀面具,琥珀點睛,金絲作羽。
腰間是一金色玉勾,白玉通體透明,若湖水般清澈見底。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齒如含貝,煞是惑人。
穆寧遠見少年左眼上帶著一朱雀面具,便知道此人是誰了。
“南州冠冕麒麟之志,國士無雙鳳凰之才。原來國士無雙的鳳凰之才也喜歡偷襲?”穆寧遠調侃道。
唐君知暗自打量這面前這位佳人,身姿輕盈,眼角處有橘黃色的落英花瓣,金色唇釉再添光彩,萬千燈火,都隱不了少女身上的光芒。
唐君知雙手抱劍,“穆姑娘好眼力,我蜀中唐門先行一步,已經占據了南安村,穆姑娘若是想要調查門派失蹤之事,請另尋他處。”
事實上其他各個門派失蹤的地方,都已經被銀川穆門的人占據,只差這南安村一處。
穆寧遠看著少年,收傘,落地,動作一氣呵成,“其他各處均無發現。”
穆寧遠的意思是,這南安村,她查定了。
兩人僵持不下,彼時一人打破僵局,“君知,發現了一個人。”
穆寧遠尋聲看去,見此人左耳有一麒麟鏤空編甲,翡翠點睛,銀絲為輔,金絲為主,編織出一龍驤麟振的奔騰模樣,心想這應該就是南州冠冕的麒麟之才了。
不過兩人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類型,唐君知是翩翩少年,意氣風發,令人瞻仰羨艷,而唐疏同則是低調沉穩,令人欽佩尊重。
早就聽聞蜀中唐門的俠士雙壁,穆寧遠早就想找個機會拜訪,卻沒想到今日竟兩個都見到了。
穆寧遠和唐君知目光相觸,似是作出了同樣的決定。
兩人跟著唐疏同,來到了一個琴房面前。
未見其人,先聞琴聲,婉轉悠揚,似是秋日的落葉輕飄,墜于湖面,泛起陣陣漣漪,雖是悠閑愜意之曲,卻不失哀婉之意。
里面坐著一位紅衣女子,蒙著緋色面紗,眼角處有彼岸花的圖案。
這是鎖月司的人,鎖月司是一個特殊的門派,只收女弟子,不收男弟子,所修之法稱為時樞,能看到過去和預測未來。
幾人走了進去,悅詩吟停止了彈琴,從腰間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里面似是有一團黑氣,在不停地上竄下跳。
唐君知問道:“這是?”
悅詩吟道:“死靈,強取活人之魂魄,毀其肉身,魂無所居,故稱為死靈。”
唐疏同恍然大悟道:“若是如此,那這些門派弟子憑空消失,便有了答案。”
穆寧遠的關注點和兩人不在一個點上,“這是誰?”
聞言,悅詩音眼中閃過一抹悲傷,不過很快便消逝無蹤,“這是我丈夫,顧清念。”
話落,幾人都沉默了,因為世人都知道,鎖月司的女弟子,是不能同凡人成親的。
悅詩吟與鎖月司的普通女弟子不同,悅詩吟是神女繼承人,神女是鎖月司中最高的職位。
不過悅詩吟仍然沒成為一個合格的神女。
似是想起了前塵往事,悅詩吟眼角落下了一滴淚,不過很快便收回情緒。
雖然不知道兩人的姻緣過往,不過現在已是陰陽相隔,想必提起來也是一樁令人淚目的傷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