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多少年了,老爺子時農戶就在咱鋪子里攢稅款,一下子不干,要遷走了,聽說農戶拉著錢掌柜哭完了,舍不得咱們走啊!”
長安跟著方明遠給店鋪辦過戶,城里的宅院是董家的老宅,不能賣,鋪子讓牙行收去了。
去衙門換房契的時候,書辦順嘴問了一句,“有姓趙的兩兄弟,說跟你有親?”
方明遠這才想起二嫂娘家兄弟,去南監見了趙家兄弟,問清楚是選遷戶,從賣鋪子的銀子里,拿出四十兩換了兩兄弟出來。
再去倉房領糧食,方明遠塞給倉房管事二錢碎銀子,免得他給糧食缺斤短兩。
倉房管事收了銀子,好人做到底,送給趙家兄弟一臺架子車,讓兩人推著糧食回家去,必須盡快離開本縣。
董家的金銀一定要帶上,財不露白,讓長安放空間家柜子里。
其他的東西,董曉瑩扯了扯紗簾,這個在古代應該不便宜,拿著。衣服要帶著,路上沒地兒買,自己也不會做。
被褥要帶上,誰知道一路上住在哪里?古代客棧的東西更不能用了,誰知道有沒有虱子,跳蚤。
再看梳妝臺上,護膚品的白瓷盒,上面畫的挺好看。
唉!人要是老了,天天用神仙水洗臉,也擋不住歲月在臉上留下痕跡。
這些破玩意......倒是外包裝挺精致,送進空間家里,當擺設算了!
董小姐富家女,陪嫁的擺設,大件家具都是好的,還有一把古琴,董曉瑩很喜歡,讓長安送回了空間家里,擺書房了。
明面上不能帶走的東西,她不能消失太多東西,王嫂子會察覺。
長安這兩天跟著老媽,隨時準備著。
方悅跟在哥哥身后,看哥哥伸手一摸,東西就變沒了,嘀咕:為啥不讓我回去,為啥啊?我比老媽,哥哥差點啥?
方明遠就安慰女兒,“好歹你還知道那里面啥樣,我聽你們說都震蒙了,見都沒見過,你說,我差啥了?還被離婚了那么些年,窩火啊!”
董曉瑩覺得王嫂子人不錯,這幾天忙著把家里的存糧都做成了干糧。雞蛋不好帶,都給鹵了很咸的鹵雞蛋,說是咸些能多放幾日。
王嫂子的古代思維,認為干糧和油炸的東西能存個把月不壞,沒等董曉瑩出手,她就炸了油麻葉,粉條粗細的一打像麻花一樣的東西,人家說了這個是馓子,能存的住。
王嫂子是寡婦,帶著一個兒子過活,征兵跟她家沒關系。董曉瑩給了她一些糧食,免得以后亂起來,家里沒存糧活不下去。
錢串子這幾天都在街上打聽消息,滿頭大汗的跑進來,“壞事兒了,齊王真沒打贏,聽說正往后撤兵,快到咱這邊來了。”
方明遠一拍大腿,“快,還有啥家伙什沒裝車,都裝車上去,走,現在就走。”
一家人套車出了巷子,董曉瑩一拍腦門,“我去藥店,快給停在藥店門口。”
買了二百兩銀子的中成藥,董曉瑩小聲跟老公說:“外用都是藥粉,內服都是大藥丸子,吃著費勁兒。”
騾子車看著拉的東西不少,其實,方明遠用賣鋪子的錢,買了不少細糧,讓長安存在空間里。
他其實能猜到媳婦的心思,董小姐的東西,媳婦使勁兒往家嘩啦,就是想著萬一還能穿回去。
畢竟古代太糟心了,他有想過萬一能回去的事兒。
可老婆孩子都在這里,人在哪,家就在哪。
他就擔心媳婦孩子都能回去,他呢?身子被方秀才占了,還能再換回來?留下他一個怎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