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問中年老阿姨什么裝飾品多,紗巾啊!各種顏色,各種花型,各種款式任君選擇。
沒一會兒,悶子就被橘色紗巾罩住了頭,方明遠裹了個天藍色,長安選了煙灰色印團花的,錢串子歪著不用看路,真絲紗巾最合適,白底青花瓷蓋頭上。
牛老太裹了塊玫紅紗巾,張氏裹著大紅色紗巾,趙氏這里是寶藍紗帶銀絲。
再要,沒了紗巾了,剩下都是不透光的真絲料,羊毛絨,純棉加毛的保暖圍巾。
董曉瑩咬咬牙,拿出她不太喜歡,古銅色幾何圖案的真絲大方巾,“三姐,拿剪子絞兩個眼,能看見東西,不影響走路就中。”
牛老太一把奪走方巾,“敗家娘們,這么大一塊料子,你說絞就絞嘍?禍禍東西,三兒,你家沒布啊?找一塊絞兩個窟窿不中?”
趙嬸伸手捻了一下方巾,“這是上好的絲綢,這花咋染哩?好東西啊!這樣的東西,擱咱這樣家里,那還不得當傳家寶?”
牛老太瞪了董曉瑩一眼,啥你都往外拿!
“是,這是傳家寶,我這不是尋思兒媳婦還沒影兒,咱先用著。”董曉瑩真說過,這些名牌絲巾,不比名牌包包便宜,貴的嚇人,以后要傳給兒媳婦。
“快放好,董老爺子給你留這些傳家東西,你別都拿出來禍禍嘍!”
牛老太把紗巾塞她懷里,扯著她快步往前走,“長點心眼子,這些人看著咧,別拿出來瞎顯擺。”
走到前頭,先看到套著黃色臉基尼趕車的大兒子,“艾瑪!妖精!”
“娘,是我,啥妖精啊!四弟非讓我戴個臉罩子。”方明貴這會兒臊的臉通紅,弟媳婦的臉罩子,他不戴,四弟非讓戴。
牛老娘伸手就給他薅下來了,你個大伯哥,戴弟媳婦的臉罩,還要臉不要了。
“給你三妹戴去,等會兒娘給你找快布裹上。”
再抬頭一看,“哎呦娘噯!這是小妞,咋個小鬼樣了。”
“娘說了,女孩的臉重要,讓我護好了。”啥就小鬼了,方悅拍拍臉,嗯!臉基尼是比紗巾好用,透氣!
牛老太嘿嘿笑著點頭,有錢人就是會玩,“護好了,女娃臉主要,咱可不能讓蚊子叮一臉大麻子。”
看著董曉瑩把方巾塞包袱里,牛老太又操心上了,孫子咋斜楞著做車邊上?掉下去咋整?
“胖墩這樣不中,跟奶后頭坐車去。”
“我不去,我要跟爹在一塊。”后面坐著舒坦,可沒老媽在身邊,誰給他喂火腿腸,礦泉水?
從天亮走到天黑,長安抬頭看著升起的啟明星,“我要下去走。”
“你別作妖了,快做好。”
悶子見小少爺往地上出溜,只好單手拎著把他遞給姑爺。
方明遠接住兒子,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你比一袋面重,快下地,閃了我的老腰了。”
“爸,看天,你看看天上的星星,方向偏了。”
方明遠仰天嘆息,“兒子啊!沒啥偏不偏的,大方向不錯,這種沒路的荒原,不算走偏。”
長安不說話了,偏不偏的,也沒地圖好對比。
已經看過現代地圖了,跟這里一個地名都對不上。哪跟哪都不知道,說是往北,那就悶著頭走唄!
天當被地當床,星星月亮就是咱的小夜燈。
傷員在這種天氣下,一身臭汗堅持了兩天,這天后半夜,傷員中有六個開始發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