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晌午了,廖聆邀請他們留下吃飯,牛老太想起花婆子了,不能給親家母扔外頭。
董曉瑩婉拒了留下用餐的邀請,回去路遠,走晚了天黑到不了家了。
回去時花婆子趕車,想跟親近母分享一下推銷出去蛋糕的喜悅,誰知親家母一路抹眼淚,不知遇上啥事了。
侄兒媳婦也不說話,紅著眼眶,她啥也不知道,也不敢問。
方明遠不知媳婦回來,怎么情緒不對,問長安也不知道,去找老娘,正聽老娘跟人說呢!
那一條街都是她家,正門不讓進,那門上一個個金釘子,有拳頭那么大。
房子老多了,我眼睛都不夠看,走在畫山水的廊子底下,遠處還有小亭子,周圍全是花,家里有橋,有水,還有假山。
你們別瞅著人家享福,那都是一條條人命換來的……就數兒媳最慘……
好了,方明遠知道媳婦為啥情緒低落了,胡老太家人太慘了,聽聽一幫老太太集體痛哭,他心里也壓抑的不行。
花婆子擦干眼淚,默默的掏出一疊訂單。
牛老太看了看訂單,與方明遠一樣的心情,看的直發懵,“這是啥?”
啥?今晚加班干活的符紙!
董曉瑩沒法子,只好給花婆子單獨畫了一個訂貨表,這老太太真能干。
沒時間睡覺了,烤蛋糕坯子吧!
走進臨時搭了一圈烤爐的烤房,一排各種型號的蛋糕坯子,各種調好顏色的奶油,董曉瑩驚喜的捂住了嘴巴。
目前能簡單裱花的,只有趙大嫂,董曉瑩自己要做,還要分神教趙大嫂給蛋糕圍邊,除了裱花還要寫字,這個趙大嫂更做不來。
牛老太圍著營房一路溜達著,滿腦子的多賺錢,有了多多的銀錢。她也給子孫留珍珠鏈子,到時候誰孝順就給誰。
等到她躺炕上哼哼著,動不了的時候,手里握著銀錢,誰伺候就賞誰,享福!哈哈……想想就舒坦。
方明遠是圍著營房跑了小半圈才找到老娘,目前糕點廠的大股東之一,很多決策需要老太太定吶!
商量啥?自然是擴大銷售范圍的事兒。
新的烤房明日就能蓋好,烤爐搭出來也就一兩天的事兒,大烤房旁邊正蓋的是糕點倉庫。
就連牛棚子都準備給蓋成青磚瓦房。花牛值錢吶!再說,咱不是收了不少晦氣磚頭嘛!
大窩棚里,糕點廠第一次股東大會開始了,族長,族叔,明字輩的老大明章,方明遠和董曉瑩,牛老太都坐下了。
方明遠把糕點廠的股份劃分,詳細的給大家講了一遍。然后,把站在外圍的錢串子叫來,再給大家細說一遍。
牛老太聽了個半懂不懂,轉頭看窩棚外的人,掃了兩遍,終于找到老太太們圍著的長安了。
“那啥,你們等等,我有事兒,有事。”牛老太站起身就走,十分精準的薅住長安的衣領,一路拉拽著去營門外。
牛老太盯著孫子問:“長安,你爹說的,你聽懂了沒?”
“懂了。”
“那你跟奶說說,這樣的話,我還能賺錢不?是不是我賺的錢要分出去了?是不是我那兩成就沒那么多了?”牛老太最關心的不是集體制,也不是全村股份制,她最關心的是,錢!
長安想了想,道:“如果……其實……奶,咱自家人干不大,大伙一起干,本來能賺一百兩,說不定就能賺一千兩,一百兩能分二十兩,一千兩你就分二百兩了。”
“你別跟我說那個,我是問,不打雞蛋,不烤蛋糕,就是蓋房子種地的那些人,憑啥分糕點的錢?這樣我是不是要少分錢了?”牛老太盯著大孫子問,她明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