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聆聽不下去了,說:“奶,花嬸兒跟錢叔說了,成親后就回來住。”
“你別管,我沒事兒,等開春那邊學館建起來,你去那邊念書去。”胡老太就是感覺,身邊突然就空了,雖然還沒嫁出去,可定了親,她咋就覺得心里空嘮嘮的吶?
廖聆不說話了,府學里的夫子不錯,還有叔父從河中府帶來的一位老進士,他是挺想去豐谷鎮,可叔父一定不會同意。
“你別想著你叔父那邊,府學啥都好,就是沒有武師傅,你是武將家的孩子,學武才是正經,咋地,你打算考狀元去啊!”胡老太現在對誰說話都沒好氣兒。
廖聆起身躬手道:“是,孫兒謹遵祖母教誨。”
胡老太擺擺手,讓孫兒坐下,接著跟牛老太說話,“明年郡主及笄了,婚禮要準備起來,南邊還打著吶!河中府那邊也沒消停,聽說皇上震怒,派兵過去要把兩個王爺押進京城。”
牛老太琢磨著,好像哪里不對。
胡老太接著道:“把王爺押去京城!呵呵,皇上要是下旨免了王爺的封號,平叛還容易些,皇上啥也不說,嚷嚷著罵逆子,還要活口,人家是皇子,還頂著王爺的金冠,平叛?我看難。”
“奶!”廖聆喊了一聲。
“天家的大事兒,咱也不懂,不說那沒用的,你看開春三月里讓花將軍和串子成親咋樣?”牛老太心里罵皇帝老糊涂了,他兒子胡鬧,折騰死了多少百姓!
胡老太又難受了,沒接茬,反問:“你們學館招到武師傅沒?”
牛老太也不在意,馬上笑著道:“先讓悶子教著,悶子正經在武館學了十來年吶!”
胡老太緩緩點頭,“大忠子他們空閑時,倒是能過去幫忙。”
“中,這是好事兒,孩子們能學到一招半式就不孬了。”牛老太好像忘了剛剛的請期的話題,接著跟胡老太聊起了鎮上的事兒。
廖聆今日請假,干坐著陪了半日,前后張羅用不到他,陪兩位老太太聊天,他又不敢胡亂插嘴,只能硬著頭皮等著。
送走下聘的人,廖聆回來才問祖母,“為何不答應花嬸兒三月成親?”
胡老太橫了孫子一眼:“破小子懂個屁!咱是女方,要男方三請四求才能松口,要不顯得咱家閨女不矜貴。”
廖聆了然,花嬸兒和花姐姐們可貴重了,剛要起身離開,想起寧忠他們,又問:“那咱家的男子,是不是也要去豐谷鎮三請四求?”
來回不都是祖母受累?
胡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