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四品官能定到帶花的蛋糕,我家老爺是戶部侍郎,三品官定不到?那個來說,三品官府上有,我們侯府沒有,你這是把侯府的臉面放地上踩!”
“三品?侯府?”族長捂著心口,“人都說破家縣令,咱得罪比縣令大上天了的官,還能好啊!郡主,對了,郡主咋說?”
牛老太橫了族長一眼:“瞧你的膽子,幾十年越老膽子越抽吧了!不是說了有薛嬤嬤嘛!人家就一句話,開門做買賣,不看官職爵位,來者是客!咱們只管先來后到!”
董曉瑩點點頭,“一頭奶牛不行,先來后到也要有足夠的貨源啊!”
牛老太拍了一下董曉瑩的手,安慰道:“沒事,后來郡主進宮找了貴妃娘娘討要了兩頭,現在夠用了!”
方明遠帶著長安進來,看了一圈,“錢串子吶!”
牛老太笑著道:“你別找他了,大花有孕了,沒他守著不中,大花一天閑不住,一眼看不住就去瓦棚看熱鬧,錢串子守著她,勉強能按住不讓出門。”
方明章拍手道:“那老小子中啊!這就懷上了,好,好啊!”
方明遠心說,好個屁,少了他一個,好像少了好幾個算術老師一樣,乘法表誰教?當初長安就教了錢串子一個,他走了,現在招來的新算術老師,背乘法表比被律法典籍還困難。
“我走前兒,大忠子媳婦還沒生,快跟我說說,大忠子媳婦生了個啥?”牛老太好信兒問。
族長道:“還能生啥,指定是個奶娃娃唄!”
董曉瑩笑著道:“是個淘小子,大忠子一天讓兒子折騰夠嗆。”
牛老太順著話問:“奶娃娃吃了睡,睡了吃,能咋淘氣?”
張氏扶著松花進來了,“娘啊!你回來咋不家去?”
牛老太馬上忘了別人家的娃了,眼睛放光的盯著孫媳婦肚子,“啥時候生?”
張氏笑著道:“臘月底正月初。”
牛老太左右看了看,沒位置了,拉著方悅站起來,“外頭滑刺溜的,帶她出來干啥,我一會兒就家去了!快別站著,坐下,坐下歇著。”
松花哪敢坐奶奶的位置,擺手說,走幾步路不累,奶快坐下,她真沒事。
二妞一直站在墻角,想上去問問爹娘咋樣,可瞧見奶奶通身的氣派就膽怯了。
長喜放學跑回來,進屋就喊:“奶,奶,我爹娘吶!”
牛老太看著孫子笑,眼睛找了一圈看到二妞,沖孫女招手讓過來。
“我跟你們說,你爹現在老牛氣了,多少人追著他喊全掌柜,全爺!就為定咱家一壇子雞精粉!”牛老太含笑道:“最厲害的我還沒說吶!你們知道咱家雞精粉子成了啥了?御用貢品,貢品啦!”
族長一下從椅子上出溜了下來,癱在地上問:“貢品?咱家雞肉粉子?皇上吃了?哎呦娘嘞!我……這……咱去給祖宗磕頭,走,走,咱給祖宗磕頭去!”
牛老太攔著道:“聽我說完,啥你就磕頭去了?咱家一年要供給宮里九百斤雞精粉,內務府不給一文錢,只給了一塊牌子!
沒法子了,我就讓京城把雞精粉的賣貴點,現在京城一壇子雞精粉五百文了,就是供不上貨,全子忙的沒功夫睡覺,明通累的拔雞毛都能睡著。”
三叔馬上拉住族長,別折騰了干正事兒:“咱家雞精粉成貢品了,咱這邊就不能賣這么便宜了。明通,明全累那樣,家里閑著的小子過去幾個,賣不賣的先不說,貢品要給供上,千萬不能在那頭出紕漏。”
族長拍著大腿道:“對,對,明耀吶!敲鑼去,外頭賣貨的都聽見了吧!漲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