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曉瑩這時候進來,聽了后半句,接話道:“這老皇帝夠長壽的,就是腦子不咋好,咋就傳位給皇孫了?好像明朝也有這么個事兒,對吧!”
長安蹲在灶房感嘆:“老皇帝給孫子留了一堆爛攤子啊!妹妹,跟娘說說你那個夢!”
方悅撇嘴道:“上回夢里看到廖聆死了。就是新皇要撤藩,有藩王趁機造反了。”
“哎呦!你這孩子咋早不說呢!聆哥兒讓哪個藩王弄死的?”董曉瑩想,既然知道了,要想法子讓聆哥兒避開禍事。
方悅懶懶的說:“哪個藩王也不是,廖聆殺了藩王,皇上痛心廖聆殺了皇叔,下旨處死了廖聆,罪名好像就是不尊皇命什么的。”
董曉瑩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神馬玩意兒,長安給聆哥兒寫信,咋說你自己發揮,總之,不能給這么個狗屁倒灶皇帝賣命。”
方明遠放學回來,滿腦子想的全是縣試,要保證學生都能考過,必須要經過選拔,先在學校考幾回,模擬考試,預考都要開始了。時間緊任務重啊!
吃了飯坐在客廳炕上,董曉瑩把女兒的預知夢說了,“你說,老皇帝是不是瞎了眼,老糊涂了?怎么選了這么一位繼承人?”
方明遠想了想,道:“老皇帝糊涂不糊涂我不知道,咱們就看看他干了什么事兒吧!”
作為百姓,能看到的事情不多。公主選駙馬的事,嫡出的公主,選駙馬應該先考慮有爵位的貴族,傳承幾百年的世家大族,或是名師大儒的后代。
皇上卻選了一位邊關武將之子,那時的廖家什么都不是,最高官職才是偏將。這樣的駙馬爺,除了狀元郎,年輕才俊的名聲,給不了公主任何依靠。
駙馬尚了公主,只能幫助公主治理封地,你看皇上給公主的封地,碰巧是廖駙馬祖籍之地。
這就耐人尋味了,駙馬是憑真才實學考中狀元嗎?還是皇上就需要這么一位狀元?
再看公主多年無子,皇帝痛快的給換了封地,讓公主帶著駙馬來邊關為父母守孝。從平原腹地的封地換到這邊,皇帝還很為難的幫忙,下了讓百姓遷戶的旨意。
可公主和駙馬卻遠離了權利財富爭奪的中心地帶。只一招成全公主駙馬的孝心,把他們邊緣化了。
公主帶著小郡王進京,一直沒有圣旨為公主的幼子封王。方明遠相信,公主一定會為兒子請封,沒有圣旨昭告封地,說明老皇帝一直沒同意。
新皇撤藩是不是老皇帝的意思?
太子死的那年,江南兩位王爺干仗,老皇帝非要等著鬧的不像話了,才出兵鎮壓,高墻圈了一位王爺,另一位卻好好的在封地呆著,這是為何?
是老皇帝偏心嗎?為何他們遷戶來的時候,打仗的那兩位王爺都送去守皇陵了?
長安笑著道:“爹,你忘了,呆在封地的那位王爺,被打殘了,呆在封地還是圈起來,效果是一樣的。”
方明遠瞇著眼睛道:“所以說,老皇帝夠狠!對自己兒子都能下得去手,何況是孫子呢?”
“呀!爹,你的意思,新皇是老皇帝手里的槍,只是為了削藩?”方悅問。
方明遠搖搖頭,“咱哪能知道老皇帝咋想,我就是覺得,老皇帝很有意思,就說用牌子換內務府特供的事兒,是不是算計的很精明?這事兒要經過禮部,不可能是內務府貪墨銀錢,只能是皇帝制定的政策。”
董曉瑩拍著大腿道:“尖,真尖!這么個小肚雞腸的皇帝,死了也好!新皇后來死了沒?”
長安看向妹妹,“他就在位這么點時間,是什么時候弄死廖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