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遠不知自己有幾斤幾兩,反正去考試就對了。不考也不行啊!老婆等著當官太太,閨女要求不能隨便嫁人,兒子等著靠老爹苦逼考試,拖后相親。
踏著三更的夜色,方明遠瀟灑的鉆進了馬車,使勁兒拍著迷瞪著眼的兒子,“長安吶!你這一招絕啊!因為孝道放棄考試,嗯!就該這樣,人設立的很成功,你小子等著,等老子……你懂的,咱一會兒見哈!”
長安勉強睜開眼,“嗯!”
考場外,蔡昆正四下張望,先生怎地還沒到?
“小蔡來的早哇!”方明遠下了馬車,大步走到蔡昆身旁,小聲問:“你下注了沒有,我花一百兩買你考第一!”
先生?這個時候,先生還有閑心關注賭場押注?
貢院大門緩緩打開,沉重的大門分開兩邊,板著臉走出來的崔班頭,瞟了一眼結義連襟,用眼神殷切的告訴他,我押了你中解元,一定不要讓我的私房打水漂啊!
衙役喊著:“龍門開!”
崔班頭回頭瞪衙役,“抽冷子喊一句,嚇我一跳。”
衙役嘿嘿笑著,手扶挎刀列隊站好。
“走,咱排隊去!”方明遠拍了拍還在發愣的蔡昆。
“四叔,你覺得我能中解元?”蔡昆娶了大妞,跟著大妞一起喊方明遠四叔,不過,平時在學校里,方明遠堅持讓他喊自己先生。
主要是這位喊四叔,讓他感覺有壓力,好像突然老了十歲一樣。
“啊,哈!壓自己不好吧!謙虛懂不懂?我也不認識旁人啊!”方明遠拉著考箱就走,留下蔡昆在風中凌亂。
方明江推了他一下,“還想啥吶!快走,快走,俺們在里面只能待一會兒。”
崔班頭站在臺階下,拿出準備好的稿子,大聲宣讀著考場紀律。為了不念錯,讓長安教他背了三天。
說白了就一句話,不能作弊,誰作弊了,看見沒,貢院門口的石柱給你準備好了,狗鏈子等著伺候你吶!把你往柱子上一栓,跟看門的狗一樣,而且,柱子還有個重要功能,憋不住了能幫你擋著點。
接著有請學政大人講話,學政大人站在臺階上,十分嚴肅的重申了一遍考場紀律,沖著大家一拱手,轉身率先走進了貢院。
方明江,方明宗占據有利地形,一馬當先沖了進去。悶子作為保鏢,護著方明遠走到門前,他不能進去,一名考生只準帶進去一位送考的陪同。
方明遠走上臺階頓住腳,頷首向干連襟打了個招呼。身后的蔡昆誤會了,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四叔先請。
切!你當我讓你先走吶!懂不懂孝道!
走進棚子,痛快的解開長袍,脫鞋,散發,張開雙臂配合衙役檢查,確定沒有夾帶,桶里抽你的考牌走吧!
舉著戚字號牌,方明遠越走越不對勁!站在鴿子窩一般的號舍前,方明遠暗罵了一句,釀西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