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廖聆以為妹妹能休息兩日,沒想到,次日剛吃了早飯,妹妹又要出門了。
這次還好,妹妹逛了半條街,直接去了糕點鋪子坐著聽八卦。
長安吃著薯條,喝著奶茶,小聲與廖聆討論三輪車的減震。
方悅嚼著紅薯炸出來的薯條,很好吃,甜絲絲的,要是有土豆薯條更好了,這里有土豆嗎?應該有吧!
隔壁桌坐的是幾位管事嬤嬤,一看就不是一個府上的,正聊的起勁兒。
“江南著名的寡婦財神奶奶,要我就娶了她家閨女,那是無主的大財,誰娶回去,金山銀海就搬回家嘍!”
另一位跟著道:“晉南伯府的老伯爺,也是這般想的,只是兒孫不爭氣,心高氣傲的很吶!偏看不上人家滿身銅臭,要鬧這么一出。”
方悅好奇心起來了,端著盤子,拉著凳子坐了過去,“嬤嬤跟我講講唄!鬧出啥事兒?”
“喲!你是誰家的小姐?”嬤嬤沖著方悅笑。
滿倉媳婦過來,笑著介紹:“好叫客官知道,這是咱東家小姐。”
“這里的東家不是郡主嗎?”嬤嬤問。
滿倉媳婦解釋了,“咱家是跟郡主合伙。”
嬤嬤看著方悅笑道:“聽熱鬧,你不如問你們店里人,她們知道的比我們全。”
方悅卻道:“我就想聽嬤嬤說,嬤嬤說話真好聽,脆生生的利索的很,這位嬤嬤說話柔的很,像溫水流過心田,這位嬤嬤笑起來讓人感覺親切,像是家里嬸子一樣吶!”
三位嬤嬤捂著笑了起來,“你可真會說,這位柔的很的,就叫阿柔,嫁了人就成尚嬤嬤嘍!”
尚嬤嬤介紹道:“這位是童嬤嬤,這位嬸子是周嬤嬤。”
滿倉媳婦笑道:“別扯了,你們說的是季家小姐的事兒?快跟俺家小妞說說,孩子稀罕聽熱鬧。”
李老太跟著道:“小妞啊!回去奶給你講,一場大戲吶!”
三位嬤嬤輪番說講。季家小姐是寡婦財神的閨女,她家傳了六代,都是寡婦娘帶著一個閨女,好死不死的,閨女嫁人后,男人都死的早,只得一個閨女,沒兒子只能出來自立女戶。
也怪了,幾代寡婦嫁女,都要分出一半家業給女婿,姑爺死了,閨女帶外孫女回娘家,陪嫁不要,還賠出一筆銀子,人家硬生生能再賺回來。
就這樣,一代一代傳下來,寡婦財神家的閨女就不好嫁了。
偏巧有位大師給算了,寡婦財神家,六代而終。咱也不知是哪個終。
季小姐就是寡婦財神第六代閨女了。老晉南伯在江安任職時,替孫子定了親,估計是覺得孫子多,寡婦財神家的大財不能錯過。
倒霉就倒霉在,老晉南伯幫孫子定親,沒說是哪個孫子。定親后,孫子一個連一個夭折,死的伯府只剩世子爺了。
如今的伯夫人死活不愿意這門親事。鬧著要退親,生怕最后的兒子也保不住。
可老晉南伯做的絕,早早把定親的禮書送禮部備案了。伯府要退親,禮部不愿意了,你們說退就退?季家小姐屬于三不歸,家里沒男丁長輩,只有寡母,屬于不能休妻的行列。
休妻不行,退婚也不行。
伯府就又想了一招,說是老伯爺當初定的,伯府的次子與季小姐的婚事,那位庶子已經死了,如今的世子爺早有婚約,也不知從哪里找了位小姐,硬是要把婚書換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