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站揉揉鼻子道:“那啥,我跟著長安去京城唄!俺家媳婦想帶孩子回鎮上一趟,我琢磨著,跟著去鎮上不如跟著長安。”
寧強嘲笑道:“我看你是不想回去見老丈人。”
“我是怕了我家小祖宗,哎呦!我真是娶了個姑奶奶,生了個小祖宗。”寧站苦著臉道。
寧梆突然道:“我跟著回鎮上吧!翠翠早想回娘家,倆孩子還沒見過外祖父,外祖母吶!”
寧忠跳起來就踹,“你們是我祖宗,還沒咋樣吶!我管不了了是吧!安排的挺好啊!合著我這個管隊啥也不是?”
花將軍呵呵笑道:“你當你是啥?他們現在都是管隊,早就不在你手下了。成了,各帶各的人走。富通那邊不用發愁,鎮上有的是道上人,火楊村不會袖手旁觀。”
趙慶弘從外面進來,斜躺在椅子上,癱軟著身子,道:“騎三輪車真不易,累的老子渾身疼,腰都要擰巴斷了。這他娘的跟騎馬不一樣啊!”
花將軍笑道:“二爺累了,不如先回去休息?”
“商量啥呢?”趙慶弘隨即擺手道:“我隨口一問,沒打聽,你們不用說了。我就問問,那個塊塊的干餅子啥時候到?”
長安起身,雙手送上方子,道:“這是壓縮餅的制作方子,二爺下次可以讓火頭軍烤制。”
趙慶弘示意小廝接了方子,挑眉問:“廖世子也有方子吧!為何廖世子不用火頭兵來做?”
廖聆笑道:“二爺是明白人,若是軍中來做,兩文錢做不出一塊。先生說過要發揮群眾的力量,各取所需,讓擅長的人做擅長的事兒。
百姓有原料,就地取材做出餅子還能小賺幾個銀錢,軍中省了軍費,皆大歡喜。”
趙慶弘渾身像是沒骨頭一樣,從椅子里往下滑,馬上挺身往上躥了一下,“嗯!如此看來方先生很有治世之才,我真想與方先生暢聊一番。”
長安躬手道:“是父親的榮幸,以后定會有機會的。”
趙慶弘朝著小廝招手,“扶我去歇著,老子的腰喲!這力氣要是花在女人身上,老子也算沒白費力氣,蹬了一上午腿,白忙活。”
廖聆突然出聲攔住趙慶弘問:“二爺可知道,江南暴雨,越王已經占了杭城。”
“哈!”趙慶弘有滑回椅子里,斜著嘴角,皮笑肉不笑的說:“越王叔挺能耐,這就占了杭城啦!我爹窮的挖門啦,越王叔一葛丹呢鬧?”
小廝馬上提醒:“爺,要甩咕發。”(要說官話。)
趙慶弘坐直了一拍桌子道:“老子累的各取蓋疼(膝蓋),啊?我甩的吧是咕發?(我說的不是官話?)”
廖聆含笑搖頭,“二爺若是累了,先回去休息吧!”
趙慶弘抬著手臂,讓小廝把他攙起來,“我累的腦瓜瓜子木個蛋了(腦子木了),不跟你們攪難(啰嗦)了。”
花將軍看著趙慶弘離開的背影,砸吧嘴道:“靖王這位老二,聽說用兵常出奇兵,讓人看不透章法。平日里聽說頗為紈绔,西三路的妓院他都逛了一遍,聽說有老鴇子捧著銀子,只求這位爺說句好話。”
長安問:“靖王長子如何?”
廖聆看向長安,“文睿不知?靖王長子是側妃所出,這位才是正妃所出嫡子。”
長安道:“怕是沒時間與這位二爺深交了,各位姐夫,我們準備一下,明日快馬回京。”
悶子起身看向錢串子,“義父保重,給我調快馬。”
錢串子起身去寫條,嘴里罵著:“你個悶瓜蛋子,老子好著吶!回去攔著小姐點,老爺留下的那點東西,別讓小姐高興都撒出去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