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悅嘴里有松子,剝出來就往盤子里放了,“娘啊!要不咱干點別的唄!”
胡老太進門聽到這一句,問道:“又讓小妞干啥?她能給你干好嘍?”
董曉瑩笑著回話:“嬸兒,我是哄著她在屋里坐會兒,暖暖身子。”
牛老太跟著進來,看見倆女孩在剝松子,便說道:“我小時候性子急,小妞這點像我,坐不住。我娘為了磨我的性子,只要我閑著,就讓我撿豆子去。”
方悅好奇道:“奶,天天撿豆子干啥?”
牛老太嫌棄道:“別說你是咱家的妞兒,你說撿豆子干啥,做醬塊子,曬醬油。”
方悅忙贊道:“奶做的醬最地道。”
胡老太問:“今年來了,沒見你曬醬油?”
“我尋思來看看就走,三天兩晌醬油曬不出來。”牛老太盤腿坐在炕上,笑著道:“我尋思著過了年,回鎮上住幾日,再去富通住幾個月,咱也享幾天縣太爺老夫人的福。”
董曉瑩撇嘴想著,還去享福吶!縣衙到現在還四處漏風,窗戶紙都沒有,用草簾子扇著,別提多受罪了。
方悅眼珠一轉,道:“奶,正好富通來人了,讓他們跟咱說說,富通啥情況唄!”
牛老太橫了孫女一眼,“老實坐著,你看人家鄉君,剝了半盤子了,你盤子里咋沒幾個吶?”
董曉瑩笑道:“她剝倆吃一個,盤子里還有剩就不錯了。”
胡老太道:“你奶早跟人打聽過了,富通這會兒忙的很,四處往外倒騰山貨。你爹忙著給山匪落戶籍,好些事兒吶!”
方悅坐著扭了扭腰,手里捏著松子,往后一倒,靠著被子打哈欠。
胡老太心疼道:“玩累了吧!那就別剝了,跟鄉君去里面睡會兒。”
牛老太不愿意了,“不能睡!眼看吃晚飯了,這會兒睡,夜里走了困咋辦?”
正說著,親兵在外面稟告:“老夫人,宮里有消息了。”
胡老太正色道:“進來回話。”
親兵單膝跪在西里間門口,行禮后站起身,垂手稟告道:“大長公主命人傳幾位尚書,大學士,左相程明入宮了。”
胡老太問:“可知道皇上如何了?”
親兵道:“大長公主府的奴才告訴屬下,平王內傷吐血,越王、和晉王亡了。”
“什么?”胡老太驚呼?
“啥?”董曉瑩瞪眼問。
“越王死啦?”方悅坐直了身子看向親兵。
“死了倆王爺?吐血還能活不?”這是牛老太在問。
華保鄉君深吸一口氣,問:“皇上可無恙?”
親兵不敢抬頭,這要怎么回話呢?
“是,平王傷重,越王,晉王死了。圣上……圣上……好像說是,太醫正在救治。”
胡老太瞇了一下眼睛,問:“可聽說靖王家老二如何了?”
親兵道:“哦,靖王世子爺沒事,他一直和大長公主在一起。”
“嗯!”胡老太應了一聲,喃喃道:“這就**不離十了,乾坤已定。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
是了,靖王家老二進京替父請罪,圣上封了他為靖王世子。哈!還真一步步都算計到了,世子啊!”
董曉瑩聽不太懂胡老太說的話,問了句:“這是有事還是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