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二十六,靖王帶著西北軍,壓著各路造反藩王,俘虜進了京城。有好信兒的打聽,幾位帶頭的王爺呢?
呵呵!你還不知道吧!靖王手里有一種麻雷子,比二踢腳炸的還響,跟打雷一樣,轟的一聲!
王爺們跑的慢,傳說是兩軍交戰時,讓麻雷子炸死了。
那可真夠慘的!
是啊!靖王哭的可傷心了,說是拿麻雷子出來嚇唬,想不動刀兵,把王爺們嚇唬住算完,誰能想到,王爺們傻乎乎的不知道躲呢?
街上人議論紛紛,大家都表示王爺太傻了,家里放炮竹,還有炸到手的,二踢腳還有崩壞人的事兒,咋就不知道躲著麻雷子?
有人貌似有經驗,說道:麻雷子動靜大,一定驚了馬了。馬受驚都跑了,亂糟糟的,王爺自然不敢亂跑,不然就不是讓麻雷子炸死,是讓驚馬踩死了。
長安和方悅在糕點鋪窗下,吃點蛋糕,喝著奶茶,聽著街上的人,被靖王派出的細作牽著鼻子議論。
靖王進宮次日,圣旨昭告天下,三王逼宮時,皇上傷重。為天下百姓計,少帝禪位給靖王,禪位大典半個月后舉行。
京城再度熱鬧起來,暗地里小道消息流傳,先帝爺圣明,早就預見少帝不孝,留下御筆親書的遺詔,若是少帝撤藩,就廢了少帝另立靖王為君。
圣旨內容私下傳播開來,蔡昆把在御書房值班時,看到先帝遺詔的內容復述了一遍。
“我怎么覺得這份遺詔很怪呢?”長安皺眉問。
蔡昆道:“行文是有點怪異,應先寫前情,再說訓言,最后寫廢立之事。可先帝遺詔開篇便是訓言,后寫為何廢立,并無前情鋪陳。”
富通的兄弟們如今沒事干,跟著蔡昆和長安學識字。
聽兩人說遺詔,二狗子道:“蔡先生,皇帝想干啥就能干啥,你還能管的了皇帝咋寫文章?”
“就是,皇帝又不是你們讀書人,還講究個寫字咋寫,皇帝還不是想咋寫就咋寫?”二土道。
林海道:“我覺得,先皇莫不是糊涂了?你們瞧瞧這通折騰,先把皇位給了大孫子,又怕大孫子不爭氣,不給叔叔們留口飯吃。一開始傳位給靖王不就得了?”
大獒哥道:“你不懂,大孫子小兒子都是老爺子的心尖子。有好東西,就說皇位,自然要先給大孫子小兒子。”
“不對,靖王不是小兒子啊!”三狗子道。
柴狗道:“小兒子炸死了。”
“靖王是個狠人!”大土道。
“要論狠,先帝爺最狠啊!”小狗子說。
蔡昆捏著眉心,閉目養神。他能想到,再不用三句話,這幫人就能從先帝,靖王扯到誰是狠人,然后開始偏的沒邊,至于說到哪里打住,只要沒人攔著,他們能扯到天邊去。
長安小聲道:“大姐夫,現在宮里是誰在主政?”
蔡昆道:“靖王和靖王世子爺。三王逼宮,死了右相,太師和幾名少帝的親信大臣,如今左相程明升了右相,朝廷好些人擔心官位不保。”
“一朝皇帝一朝臣嘛!這下京城熱鬧了,要送禮,咱特產店的貨物不賣愁嘍!”長安事不關己的說著風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