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沒關系,但總要夸你一句不是?
長寶此時才明白,怪不得廖大哥在橋上躬手,卻沒說謙辭的話,原來不知道左大師是誰啊!
此時第二位得了評語,站在拱橋上,躬身作揖致謝。第三位正踱步苦思,看樣是要現場作詩。
終于在抽了五個公子后,輪到了一位小姐上臺。
閣樓上小姐們一陣贊嘆,方悅忍住無聊想打哈欠的沖動,很想出去走走,可是不知道今日會不會輪到哥哥上場。
這種抽簽上臺表演,據說要把場上八成學子抽到,三日迎春詩會,只要有心展現,主辦方就給機會。
那名小姐畫了一幅荷花圖,閣樓上看不清楚,不過,評委給出的評價很高。
“悅悅不能下場作畫,倒是遺憾呢!”關雪卿皺了皺鼻子。
枯坐了一個時辰,方悅塞了一肚子點心茶水,快要忍不住出去放風了,聽到場中喊:“震四。”
一直關注長安的華保鄉君,看到廖聆冷著臉,伸手奪了一個竹簽,塞進了方長安手中。
“不可如此。”長安有些為難,他沒想到是這種操蛋的規則。
早知如此,他今日就不坐下了,他的女孩在閣樓等著呢!若是到了晚上還抽不到,豈不是今日要在這里枯坐一日?
誰說這里是約會的聚集地啊!太坑了。
被奪了簽子的人,小聲道:“你快去吧!我上去也作不出詩,正想跟人換簽子呢!”
廖聆正經嚴肅,仿佛他沒搶人簽子一樣,“文睿快去吧!你上去免了他出丑。”
方悅聽到吸氣聲,“那人是誰?”
程素芳嘟著嘴道:“我哥!真是,看到太子來了,還不趕緊讓出位置溜走,在廊下坐等抽簽,幸虧世子爺幫忙,免得他丟人回去挨揍。”
這樣嗎?不是廖聆搶的簽子,是幫忙?
長安已經舉著簽子上場了,步履穩健,走到書案前鋪紙,蘸墨動作一氣呵成,甩袖書寫自有一股氣場流出。
閣樓上,華保鄉君攥拳期待,四下躁動議論,場上小廝喊著大儒點評前一名展示者,只見長安恍若未聞一般,揮毫落字,神態平和。
“寫的這樣快,是展示書法嗎?”
“若是寫詩,如此干脆落筆,可見早有準備。”
“切,誰來不是早早準備了的?就是不知他寫的什么。”
閣樓上看不清,不等到點評時,不會知道寫詩還是展示書法。
場上聽完點評的黎雋,伸手抓簽時,眼神瞟過書案,抓簽的手懸在了半空,他不敢相信,此人竟能寫出如此肆意的狂草。
書童捧著宣紙送去品評,長安緩步走到拱橋下等待。
只聽小廝大聲念出了長安所寫詩詞。
一首將進酒念出,場上原本躁動的人聲停住了。
小廝大聲問:“崔先生問,此詩是誰人所作?”
長安囧,早知道展示書法,默寫一段詩經好了。一時腦抽,想著寫李白的詩,更能體現狂草肆意,竟忘了詩仙的大作,這里沒人知道!
失策啊!
“回先生,當年齊魯戰亂,書肆舊書極多,文睿在一本舊書中偶得此詩,記得詩作者是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