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是抽啥風?“你又后悔啥?”
“當初廖聆跟在兒子一起玩,我就沒尋思,這個能當我女婿,早知道,我一早開始教,不說教成二十四孝,也給他把古代男尊女卑的思想板一扳啊!”方明遠進屋,摘下官帽隨手一丟,開始在屋里來回踱步。
董曉瑩先是點頭,隨后一想,兒子這些年沒少給廖聆洗腦,其實用不著老方出手,早給廖聆捋順了。
可是話不能這樣說,老方整天覺得在兒子面前直不起腰,不能提兒子,董曉瑩便道:“我當啥事兒呢!廖聆不能夠有男尊女卑的想法。”
方明遠瞪眼,“他是純古人,自幼跟名師大儒學習,腐朽思想小時候就很嚴重,你別看人看表面。”
“我這么說是有依據的。”董曉瑩舉例道:“廖家從老太太算起,沒哪個女人是簡單人物,就廖聆他娘,沖鋒陷陣槍挑異族首領。”
“說那干啥?”方明遠坐下喝茶。
董曉瑩道:“我是說,花將軍是女人吧!胡老夫人是有爵位的,人家不單是寧國公府的老夫人,還有單獨的頭銜。這樣的家庭,根本不存在男尊女卑,倒是能干的女人太多了,我瞅著廖聆都有壓力。”
你還幫廖聆說上話了,方明遠瞪眼,董曉瑩不愿意了,也沖著他瞪眼。
倆人互相瞪視,眼睛發酸了,才覺得沒意思,各自嘆息一聲,坐著低頭想心事。
閨女養這么大,尤其這些年懂事兒,就算不懂事,咱家姑娘,面臨要嫁人了,當父母的就沒心里不別扭的。
一方面想著嫁人是好事兒,明知道已經兩情相悅,沒啥好說的,一方面糾結著,養的好白菜讓這小子拿回家包餃子去了,想想就憋屈。
這種情緒一直到閨女出嫁,之后又該擔心,閨女在人家家里,有沒有受委屈,有沒有吃不好?
總之,養兒一百歲常憂九十九啊!
“媳婦兒,你別看咱族里娘們鬧騰的厲害,說啥寫保證書的事兒,廖聆是國公爺啊!他能給咱寫保證書嗎?”方明遠心里難受,就算寫了不照做有啥用?
董曉瑩嘆氣道:“閨女說了,她信廖聆,說廖聆就是個呆子。”
方明遠手搓著椅子把手,咬牙道:“這個呆子,是不是覺得我就沒話說了?”咋到這時候了,還不來我面前求呢?
在他倆糾結瞪眼的時候,飛羽已經跟寧刀聯系上了,這會兒方悅讓飛羽帶著,出了府衙后宅,已經在小樹林里與廖聆接上頭了。
“你跟我爹說了沒?”方悅仰頭看著廖聆問。
沒等來回話,廖聆手臂張開,一把抱住了她,哈腰低頭在她耳邊說:“悅悅,我好想你。”
猝不及防的吻落了下來,方悅瞪大眼睛,完了,這人學壞了,以前都是我調戲他,怎么突然反過來了?
“悅悅,你想我了沒?”纏綿一吻后,廖聆緊緊抱著方悅問。
方悅輕笑道:“廖聆,咱們打個賭吧!”
“嗯好,你說啥都好。”廖聆根本沒多想。
方悅笑道:“打賭就要有賭注,若是你輸了,怎么辦?”
“你說咋辦就咋辦!”廖聆馬上道。
方悅滿意了,“賭注就是,你輸了,你我之間,你就用不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