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看明白胡老夫人的心思了,但這樣好嗎?守關大將連起來,只怕皇上要睡不好覺了。”董曉瑩的腦子被兒子帶偏了。
只要老媽不想妹妹出嫁的事兒,一勁兒往傷心女兒離家的牛角尖里鉆,說什么都好。
“這也是沒法子,守邊的將軍都是武將,折子都寫不好。兵部管他們的都是文官,向朝廷軍餉、裝備,一件事要來來回回改好幾次折子。武將又與文官不同,像爹就有同科幫扶,武將對朝廷兩眼一抹黑,真打起仗,信息不暢就是要命的事兒。太子今日來送來賀禮,也是一個態度。”長安道。
“也對!”董曉瑩笑道:“總要有渠道,讓武將能與京城互通消息。”
看看時間,董曉瑩起身回去,要準備進空間告訴老方一下,定親大禮已經完成了,再給老方看看媒證的禮貼。
下聘禮除了一個儀式,把兩家確定喜事擺出來給外人看,最重要的就是禮貼了。
廖聆和方悅的大婚日期,圣旨已經定下,禮貼上主要寫明了,迎娶的事宜,什么時辰迎娶,按照八字,新人拜天地的時辰,合巹禮時有什么忌諱,坐帳要朝著哪個方位等等。
方明遠拿著禮貼看,嘴角只抽抽,新娘子在床邊坐著,還要應和著喜神的方位,喜神是誰?擱哪吶?
董曉瑩打發閨女和兒子出去,坐在沙發上吐槽,“下聘禮送來不少古董,這就算了,還弄的像是暴發戶一樣,首飾全是金子,滿眼全是金燦燦一片,鑲嵌寶石的更不能看,又大有笨重,戴在頭上,壓的脖子酸。”
“嗯!”方明遠不在意的應了一聲。
“還有吶!本來說好,千金,今兒送來的了兩千兩黃金,滿院子擺的金光閃閃,就差明說,我就是暴發戶了。”董曉瑩接著嘮叨。
方明遠嘆了口氣,“這才實在,你別跟著旁人學,清高俗氣啥的,過不了日子。”
“那是,這么一看,胡嬸兒送的都是實在東西,聘禮雖說金子多了點,有古董壓著,整體看起來很是體面。”
董曉瑩說完又笑了,“今兒都羨慕悅悅,說是廖聆身邊沒有從小服侍的,嫁過去不用壓著心酸,給夫君安排收房......”
“說這個做什么?廖聆要是有這種事兒,別說你我不答應,就算悅悅也看不上他。”方明遠感覺媳婦變了,才回京幾個月,腦子好像被古人同化了一樣。
那是,廖聆要不是好孩子,別說是國公,是啥也不行。
“還有一事,我想找胡嬸兒談談。”董曉瑩正色道。
“啥事?”方明遠立刻警覺起來,該不是京城那幫無聊的婦人,又跟媳婦說什么挑撥的話了吧!
董曉瑩道:“廖家是武將門第,講究個上陣親兄弟,孩子當然越多越好,可是古代這里,生孩子真是搏命,咱說不讓生,這里也沒啥措施能避,萬一懷一個又一個......”
“得,得,你夠了哈!婚都沒結,你就惦記著外孫了?還一個接一個的,想啥吶,你看看京城里,有幾個生了一窩孩子?”簡直是夠了,媳婦能不能別胡思亂想!
“那行,這個先不管了,你啥時候能回來?”董曉瑩瞪著方明遠,上輩子是這人缺席,這輩子明明人在,還事事指望不上,要男人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