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不歡而散。
姬康望著陳為仁失望而去背影,心里莫名地有些不舒坦,但更多的對扈丹兒的掛念使得他摒棄了這么一點不舒坦,轉身朝扈丹兒的房間走去。
那廂,柳名刀和阮素素一進屋就要轉身關門。
“慢著慢著。”仇英一摸頭,快步跟上去,抬手擋住了門。
“老仇,你湊什么熱鬧?”阮素素好笑地看著他,也沒說不可。
仇英嘿嘿一笑,沖柳名刀身邊擠進來,答道:“聊會兒,聊會兒,我看你們在晚宴上都欲言又止的,這不是心里著急得很。”
柳名刀朝外頭面色如常地看了一眼后,將門關上了,轉身說道:“門外跟蹤的人沒有撤走,但也沒進來,身手都不錯,看來萬俟名揚的確有問題。”
“照娘和我說,萬俟名揚虛假得很,我以往只覺得他是文人的酸臭德行,這看來,他還真有可能有問題。”阮素素拂袖坐在靠背方椅上,愁容滿面。
仇英在晚宴上都沒怎么吃飯喝酒。
是以,他一進屋先到圓桌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牛飲一口后,插話道:“小照到底什么情況?我看你們都不急的樣子?”
阮素素指腹摩挲了一下袖擺,神色莫名,“照娘的確是失蹤了,但我們后來還發現她的行李也一并消失了,所以猜測她有可能是自己走的。”
“嗯,窗戶口只有一道離開的痕跡,我追出去也沒有看到兩個人的腳印,說明她沒有被脅迫。”柳名刀坐了下來,接過仇英手里的茶壺后給自己也倒了一杯茶。
一個晚宴,賓客和主人各懷鬼胎。
除了赤脊那樣天生就缺心眼的人以外,少有能吃得下,喝得了的人。
他這一晚上滴米未進,也是渴極了。
仇英一口灌完一杯,就著柳名刀的手又續了一杯,說道:“就算是她自己走的,可她身上那毒也是個棘手的吧?”
他這話說到點子上了。
萬俟名揚和沈嬰嬰查了一天,盡查到點沒用的人和事,解藥的影子都沒見著,李照就算沒失蹤,躺在竹逸閣里也只有一個等死的下場。
阮素素本就憂心忡忡,一聽到仇英這么說,心頭焦慮更甚,不由地連連嘆氣。
“我請名刀過來就是這個事,我們二人是最先發現小照失蹤的,按理說應該還有什么細節是我們二人沒有注意到的……”她頓了頓,繼續說道:“照娘不是那種任性的孩子,她不聲不響地走,一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這是什么?”柳名刀余光一瞟,打斷了阮素素的話。
他擱下茶杯,起身走到阮素素身邊來。
阮素素右側是一個放香爐的高腳方桌,桌上擺著個鏤空三角青銅香爐。阮素素不愛點這些東西,正巧李照也不愛,所以這爐子從沒用過。
柳名刀將香爐頂上小巧的龍紋爐蓋拿起來,就看到里頭放著一片樹葉。
樹葉當中鏤空,是一個大的圓,旁邊則有不少的規律的小圓。
“阮姐姐,這么畫,就是我們的暗號了。”李照嬌憨的聲音仿佛就在耳邊,“赤脊和青牙都有暗號,那我們也得有,這就是我的暗號,一顆太陽,好嗎?”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