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了?!
李照有些詫異,她沒想到自己還真沒記錯。
雖然說后面兩個字母是她是在想不起來了才盲猜的,但這答案的正確,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這個名字和李程頤絕對有關聯。
不單單是她詫異。
后頭,被捆在地上的圣女同樣十分驚詫。
圣女昂著頭,瞇了瞇眼睛,她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的李端,又看了看提著劍的李照,末了,陰陽怪氣地說道:“倒是沒想到,還真讓端娘猜中了,你和你身后的那些人還挺有手段。”
冤枉,我身后哪兒有什么人?!李照滿心憤慨地想。
而就在圣女這么一張嘴最后,薛懷側頭看了她一眼,語氣帶著一點點懷疑,喊道:“葉惜惜?”
圣女方才與秦艽打斗的步伐他看在眼里,雖然很像踏雪無痕,但因為山洞里昏暗,所以看不大出細節。
而此刻,她說話的神態卻讓薛懷有些確定自己的猜想了。
“什么葉惜惜,我不認識。”圣女梗著脖子說道。她越是這樣,所展露出的神態也就越讓薛懷能確定她的身份了。
“沒想到你竟然是邙月教圣女,倒是在下眼拙,沒能看得出來。”薛懷面無表情地恭維了她一句,手中不忘多打了一個結。
繩子是顧奕竹帶在包袱里,之前流民們用來綁野味的,不夠長,所以覺音和圣女被綁在了一起。不過,這樣也正好限制了兩人的行動,讓他們被迫互相掣肘。
李照沒管他們后頭的動靜,她側身朝青銅門上一撞,將青銅門撞開了一條小縫。
從縫里看過去,里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到。
一陣發霉的冷風順著門縫吹了出來,把火折子一下子就給吹黑了,煙味和霉味一過李照鼻子,她不由地側頭打了個噴嚏。
“沒事吧?”秦艽走過來,遞給她一個手帕。
李照擺了擺手,說:“沒事,這門大概是很久沒開過了,一股霉味,難聞得很。”
秦艽抬手按在青銅門上,側身朝那頭幫著薛懷綁人的顧奕竹招了招手,喊道:“奕竹,過來搭把手。”
見他這么稱呼顧奕竹,李照倒也有些詫異了。
難道說,男人之間的感情是只要遭過同樣的烏龍,就會更加堅定嗎?
顧奕竹應了一聲,直起身子拍了拍手,朝這邊走過來了。
“等等……”李照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拍了拍秦艽的肩,返身朝薛懷那邊走。
“什么?”三人同時看向她,異口同聲。
“圣女大人,之前你說,只要我能打開門,你就告訴我顧奕竹的身世。”李照蹲在圣女面前,笑瞇瞇地沖著她一咧嘴,“那么,現在你守不守諾呢?”
不守,那怕是我就要動手了。
隱藏的話外音被李照藏在了眼睛里,有了一點兇狠意味在其中,看得圣女突然有了些惶恐。
圣女憋了很久之后,憋出來一句:“只能你一個人聽。”
李照側頭看了一眼顧奕竹,抬手,豎起一根手指沖著圣女擺了擺,說道:“那可不行,這兒還有個當事人呢,怎么著他也得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