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予連嚇帶勸,說完還不忘補充了一下樓上那三位的身份。
冉玨聞言抬眸朝上一看,和丁酉海的目光對了個正著。
丁酉海那幾乎實質的殺氣使得冉玨膝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好在傅予早就料到有這一出,忙抬手托住了他。
“怎么?商量好了嗎?還剝不剝我的皮了?”李照那頭還不忘出聲詢問。
傅予和冉玨的對話她聽了個正著,雖然她對冉玨并沒有什么記憶,但她這不妨礙她想要為民除害。
“李姑娘,好說,今日便算是我們叨擾了,我們這就走。”傅予勸完了冉玨之后,轉眸撥開護衛,走過來一拱手,十分客氣的說道。
李照卻是笑了一聲,偏頭喊掌柜的。
“誒,客官您說。”掌柜的抱著算盤一點點從柜臺后探出頭來,神色戚戚。
“今日掌柜的你沒收到的帳,總數是多少?”李照非常突兀地問道。
那掌柜的眼珠子一轉,當即站穩了開始撥算盤。
不消多時,掌柜的回答道:“一共是十八兩五錢。”
到這時,傅予要還不知道面前這位李照姑娘打得什么主意,那就是枉費他闖蕩江湖這么多年了。
于是,在李照還沒開口之前,傅予便從懷里掏了一錠金子出來。
他臉上掛著笑,走到柜臺邊將金子擱在掌柜的面前,好聲好氣地說道:“是我們的不是,驚擾了貴店的客人,我們這就走,這便算是賠禮了。”
人怎么來的,就怎么走了。
只是柳俜有些無趣地問道:“你就這么讓他走了?他心中對你有憤恨,若沒認出你來也就算了,眼下既然認出來了,怕是后頭有的事生。”
“他能翻起什么風浪?”李照收劍入鞘,反問道。
并不是李照看不起冉玨,而是冉玨這種色厲內荏,自己沒什么本事的家伙的確不值得一提。
而且……
李照眸光一轉,嘿嘿一笑,湊近了柳俜,對他說道:“我并沒有說真放他走,等他落腳之后,我再找上門,豈不是美哉?”
“帶上我!”柳俜眼睛一亮,拍著桌子就重新站了起來。
“哈哈,得了吧,你樓上可還有個祖宗,這事兒我自己去,若真兜不住,你跟著去了也沒用。”李照擺了擺手,轉身往二樓走。
柳俜連忙跟上。
“我們還要在羌浪驛逗留好些日子呢,樓月最后一次出現,便是在羌浪驛,木姑姑覺得可千秋派脫不開干系,所以我得在這兒查查他們。”他一旦開了頭,后面其他事再說給李照聽時,就已經完全沒了壓力。
李照停步,看了他一眼,指著樓下桌子上那份羌浪驛的沁園日報說道:“他們的日報還算詳略得當,你若是要調查,我覺得你可以從翻閱日報開始,說不定會找到些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