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李程頤這樣的人,恐怕不會僅憑著血緣就對一個人產生感情。
門和密碼講完,李程頤便提到了門內的東西,其中李照唯一能看懂的就是九龍寶珠。
其他的單詞對李照來說難度有些大,她盯著這些單詞看了好久,最終確認自己是一個也不認得,便干脆作罷。
反正不管認不認得,等她打開門,自然就認識了。
而后便是一句——
我的孩子。
李程頤是如此用詞的。
但他的筆觸在李照看來并沒有多少的溫情,哪怕他的確是以一個父親的口吻在交待著什么。
但這家伙用英文寫這么一封信放在這兒給誰看呢?李照不禁有些失笑,若不是自己莫名其妙到了這身子里頭,憑著原主的能力,和她的成長環境,就是神仙來了,只怕他這封信也是白寫。
她繼續往下看去。
李程頤接著便提到了他自己的一些事。
時間……
行刑者?
“搞什么……E……x……e……c……u……t……i……o……n……e……r?”李照反復讀了一下,隨后又結合了一下上下文,最終確定李程頤的意思的確是指時間行刑者。
李程頤是一個偷渡客,時空穿梭的偷渡客。
這是他自己的說法。
但在李照看來十分怪異,因為就她的知識面來看,現代并不具備時空穿梭的可能性。
所以李程頤的確是來自比她所處的時代還要更先進一點的時空。
一個偷渡客來到了低級文明,帶來了無數可以改變世界的高新科技,那么也就意味著歷史進程的確會受到影響。
在端朝的歷史走向被李程頤稍加改動之后,立刻就招來了時間行刑者。
這位行刑者所負責的包括但不限于抹除他,其職責更是囊括了將端朝的社會進程扶正,將李程頤所造成的影響徹底消弭。
但其不能對端朝原住民動手。
而恰恰是這些原住民的利欲熏心導致了行刑者的工作陷入了一盤死局。
我的孩子,找到祂,殺了祂,你才是安全的。
因為你是我的孩子,而偷渡者的血脈不在原住民的戶籍范圍之內,只要祂找到你,你便是死路一條。
信到這兒就結束了。
戛然而止。
末尾的落款雖然端正,但從最后一個字母i的一豎來看,李程頤收筆十分倉促,像是匆匆結束了這封信一樣。
“如何?”薛懷走過來問道。
李照捏著信轉身朝他擺了擺,說:“是一份除了我以外,整個端朝可能只有一個人能看懂的信。”
那兩個被李二寶所救的女人奉命守護這底下的東西,照這地方的隱蔽程度,和她們的武力水平來看,真正能深入腹地的人少之又少,更別說找到這一片隱藏在高高的草叢里的雕像和信了。
這恐怕也是這封信能留到如今的原因了。
但為什么她們沒有攻擊李玉然和柳俜?
是因為李玉然身上持有了什么信物或她有什么蒙騙過那兩個女人的法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