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頊如今已經收服了隴西的神策軍,他身邊跟著的人屠魚敬恩在徹底執掌神策軍之后,擁護這趙頊浩浩蕩蕩地回京了。”李照邊說,邊將日報反握著朝傅予一抖。
趙頊的架勢就是在打安陽王的臉。
他出京城時有意繞了一圈,在各道或是收服人心,或是打服人心,一路兜兜轉轉才到隴右道,等到回京時,卻是直接走的秦州至隴州的線路,一點反應的時間都不留給安陽王。
安陽王見趙頊回來,自然是要做足面子功夫。
他先是斥責魚敬恩擅自帶天子離朝,隨后又假仁假義地恭迎天子,順便還想要懲戒魚敬恩。當然,若是能順勢接手神策軍,那對安陽王來說,就是意外之喜了。
但趙頊又豈會任由安陽王行事?
他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忠武將軍諸葛毅調去了攻打江南西道,隨后更是遣了長孫景麟率兵開至了山南西道。
雙線進攻,安陽王能傍身的人馬一下子銳減。
在魚敬恩沒有神策軍之前,趙頊不敢動諸葛毅和長孫景麟。
諸葛毅和長孫景麟這兩個將軍忠于端朝,忠于趙家,安陽王一旨代詔將他們調遣進京一來既是為了震懾各地的叛軍,二來也是為了震懾趙頊。
因為對諸葛毅和長孫景麟來說,在位的不管是誰,對他們沒有任何的影響,他們只求端朝江山穩固,國祚綿長。
相較于一個九歲的小皇帝,在諸葛毅和長孫景麟的心里,無疑是會要更傾向于安陽王一些。
但不管他們心中如何,面上對趙頊是不會有任何不敬的。
所以,趙頊只能先手制敵,在沒有和安陽王撕破臉皮的情況下,搶先一步帶著魚敬恩離開京城。他只有在魚敬恩手握重兵的情況下,才有底氣去和安陽王交鋒。
這個底氣——
不巧,是李照給的。
沈嬰嬰和萬俟名揚手上各有半邊虎符的事,是李照經由沁園客棧的路子,傳遞給了魚敬恩,才使得魚敬恩到手得格外輕巧。
李照賣了個好給沈嬰嬰,轉背又把這個消息賣給了魚敬恩。
最后便是兩頭都念著她的好。
“武作胥已經沒有空來管你了,你只需要隨便找一個替罪羊交給他,他便會將此事揭過。”李照繼續說道:“眼下他要白安言手上的人馬,而等到白安言手上的人馬都損耗在戰場上之后,便是你執掌八仙教的時候了。”
“好一招驅狼吞虎。”傅予瞇著眼睛對李照說道,“然而即便如此,我不過是孤身一人,想要以一人之力對抗白安言,很難。他即便是真把人手借給武作胥,也絕對會留下足夠自保的人數。”
傅予對他們的稱呼自然在不知不覺間換了。
“可是我可以借你人手呀。”李照眨了眨眼睛,說道:“我手上有訓練有素的民兵,即便是不如神策軍那種正規軍離開,但人多力量大,對付白安言,想來是綽綽有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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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流民千日,用在一時。
隨時有可能上戰場這種事,李照早在最開始收留流民時,便與他們解釋,并簽署過自愿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