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丹兒笑夠了,這才將已經用完了的初露丸隨手一扔,轉而撫了撫自己的鬢角,繼續說道:“若是我懷孕了,不知與白大夫你有沒有關系?”
“想要什么,說吧。”白商陸沉默了半天,才憋出這么一句話。
見白商陸的語氣總算是有商有量了,扈丹兒這才開門見山地直接說道:“我要你幫我毒死兩個人。”
“誰?”白商陸問道。
“薛懷和李照。”扈丹兒涂著蔻丹的指甲點在桌上,輕吐了兩個名字。
白商陸眉心一擰,沒說話。
“若是不同意,十月懷胎,我必帶著肚子的孩子去清風谷找你。”扈丹兒補充威脅。
“好,你先將我放開。”白商陸點頭答應。
扈丹兒倒是一點兒也不害怕的當真就起身去給他解繩子了,她一邊解著,一邊在白商陸耳邊吐氣如蘭:“白大夫倒也不如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你與我歡好一事,若你當真殺了那兩人,我必不會外傳。至于孩子……事成之后,一碗落子湯你可以親手喂我喝下。”
她這一番話滾在舌尖,極為曖昧。
白商陸的忍耐在手上的繩子被解開之后到達了極限。
哐啷一聲,白商陸突然暴起,雙手鉗在扈丹兒脖頸之上,不顧自己腳還鎖在椅子上,便直接撲騰出去,將她死死地扣在了身下。
“你以為你能用區區孩子來要挾我嗎?”白商陸神色陰翳地俯視著扈丹兒,看著她的面色一點點漲紅,眼中流露出痛苦來。
扈丹兒早就知道白商陸會動手。
但她沒料到清風谷的大夫居然身手也如此之好,她抬手掰著白商陸的手腕,掙扎了數下之后,勉強擠出了幾個字:“你……的玉佩,我,我拿走了。”
白商陸折臂于懷中一探,果然已經空無一物。
“雜碎!”白商陸怒叱了一聲,一腳將椅子蹬碎后,松開扈丹兒爬了起來。
扈丹兒猛地呼吸了幾口,她面朝下,匍匐在地上,眼中閃爍著驚恐。剛才若是換個其他身手的江湖人士,是不是自己已經死了?
如此一想,扈丹兒不禁后怕了起來。于是,下次無論如何也要帶上姬康才行,這樣的念頭便順理成章地爬上了心頭。
“玉佩被你拿到哪兒去了。”白商陸一面解開自己腳上的繩索,一面問道。
扈丹兒指的玉佩是清風谷內門弟子的身份玉佩,普天之下,獨一無二,是十分私密的東西。若是這東西被扈丹兒拿走,那可比扈丹兒將來帶個牙牙學語的孩子上門要來的麻煩,真正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既然是要要挾白大夫,我自然是要先保住自己的命。”扈丹兒抬手撫了撫胸口,轉頭沖著白商陸繼續說道:“只要白大夫能替我毒殺了那兩人,不管是玉佩,還是孩子,都不會稱為白大夫你的困擾。”
“你最好是說到做到。”白商陸抬手揉了揉額角,轉身往大門走去。
浮華閣的老鴇一直在暗處盯著客房的門,她見白商陸完全無缺地從房里走出來,這才松了一口氣,轉身離開了。
白商陸懶得去找老鴇的麻煩,他一出浮華閣,便直奔了瀘州城內的沁園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