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來,李照慌了。
可又沒有一個人能出來給她解釋解釋里頭的原因。
于是,她就只能弄點別的東西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奶茶倒是成功搗鼓出來了,可惜心頭的慌張依舊不散。
李照胡思亂想著,跟在松無恙后頭,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她再一抬頭時,就已經看到了零零星星站著圍觀人士的比武大臺。
比武臺上一方身穿純白色長袍,頭束月牙冠,這人背上背了三把劍的劍鞘,兩長一短,短的留在了背上,長的則被提在手里。
另一方則是穿著夜行衣,手上握著把長刀。
“這位是劍閣的老四北闕。”松無恙給李照搬了個凳子過來,指著那白色長袍的人說道。
她說完,又指了指另外一個,繼續講解:“這位是灰衣的朱雀使,一燈。”
“怎么是個和尚名字。”李照笑道。
松無恙沒懂李照在笑什么,但不妨礙她跟著笑。笑完,松無恙繼續充當了講解的身份,說道:“一燈走的是詭譎無常的路子,若是持久下去,北闕不是他的對手。”
李照嘶了一聲,仔細端詳那個劍閣的北闕,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那個北闕是男人還是女人?”
北闕的眸子生得極為好看,桃花含情。
即便是隔了這么遠。李照也能清楚地看到他那白如梨花的臉上,一點瑕疵都沒有,就更別說他那嬌粉的雙唇了。
無論怎么看,都像是個女扮男裝的女人。
“男人。”松無恙給了個肯定的回答。
李照哦了一聲,抬手摩挲著下巴說道:“看上去也太漂亮了些。”
“說他漂亮的人,舌頭最后都被割了。”松無恙托腮,笑瞇瞇地說道。
“那我不是很危險?”李照挑眉,聲音壓低了些。
“倒也不是,他打不過我。”松無恙的笑意不減。
她瞧著翹朝后一靠,將手搭在椅子靠背上,接著說道:“北闕這個人,是劍閣里出了名的愛惜容貌,卻又容不得別人指摘他的臉,說起來,還真是十分矛盾。”
“他背上的那把短劍為什么不見他用?”李照看著北闕一個掃堂腿下去,翻身便是連出兩劍,劍鋒凌厲極了。
一燈卻是絲毫不懼,他連踩臺子數下,直接憑空一個后翻落地,在避開北闕那一腿的同時,手中長刀已經上挑崩出。
“那是明心劍,是劍閣的弟子出師時會用的劍,再之后便只是隨身帶著,不作日常使用。”松無恙解釋道。
劍閣鎮派乃是形意劍,輔以秋水雙分功法之后,以有形化無形,一招一式中盡是蓬勃劍意。
然而這種大開大合的劍法,碰上一燈卻是夠嗆。
幾個來回之后,北闕明顯體力不支,已經隱約有了敗勢。
“你們有下注嗎?”李照順嘴問了句。
松無恙愣了一下,搖頭道:“沒有,怎么,阿姐感興趣?”
“越是亂世,武林中人就越想要出名,我覺得比武大會是個好機會,也是個好商機。”李照若有所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