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宇屏奉命接阮素素等人的時候,李照已經赴了何玉然約。
城郊一片茂密的森林外,何玉然只帶了三個人站在那兒,他在看到李照之后,臉上的笑意更甚,舉步朝李照走了幾步。
遠處來的李照只帶了司馬秀玉一個人赴約。
這在何玉然看來是可以接受的,畢竟,在何玉然的眼里,司馬秀玉只是一個和李照剛接觸不久地人,他對此前李照和司馬秀玉之間的淵源是一概不知的。
李照走近之后,目光在何玉然身后的三人面上掃了一眼,問道:“這三位是?”
一個是梳著兩捋麻花辮地嬌俏少女,細眉翹鼻,皮膚較為黝黑,一雙眼睛漆黑透亮,看著十分討喜的樣子。她身后背著一把和她本人差不多高的劍,劍柄是血紅血紅的顏色。
一個是細白長臉的吊眼中年男人,他身形削瘦,身穿一襲深藍色的寬袖長袍,頭戴文士冠,看著像是沒有武器。但李照從他站定的姿勢看,便知道這人是會武的,說不定武器就藏在他那寬袖之中。
剩下一個是有著一頭白發的抱劍少年。
少年在抬眸看向李照時,眼睛里灰白一片,似乎是不能視物。但當李照走近時,卻能明顯感覺到這人的視線是在跟著李照移動的。
司馬秀玉在李照耳邊輕語道:“這三人我都沒見過。”
何玉然對司馬秀玉的小動作并不在意,他抬手理了理袖擺,依次介紹道:“蓬萊仙山來的圣女,祝余;劍閣閣主,江恂;禪宗宗主無諦的兒子,悲空。”
李照心中不由地訝異。
先不說這個所謂的圣女,江恂可是江湖中不世出的大人物,更何況劍閣從來都是行俠仗義,又怎么會和何玉然這種人同道?
至于這個悲空,李照在他身上總是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似乎是她的一切都被悲空看透一般。
“我這位就不用我介紹了吧?何掌事應該是已經查過了的。”李照指了指身后的司馬秀玉道。
何玉然笑了笑,轉身帶路。
殷州城底下的那座藏有寶貝地城地入口在這座林子的深處,抵達入口,要精通五行八卦之理,才能在諸多機關中找到那扇真正的門。
若是不知道如何闖關的人,走這座林子,便如同走尋常的林子,不會出現任何的異狀。
李照亦步亦趨地跟在何玉然身后,她的目光緊鎖著何玉然的每一個動作,力爭看清每一下,以確保自己能復刻出來。
何玉然像是根本不怕后頭李照模仿,他每一下都十分地謹慎。
林間樹木未動,地底卻開始震顫不已。
砂石滾動之后,原本空曠地地方出現了一扇朝上打開的門。接著,以悲空為首,余下四個人先后進了那扇門。
司馬秀玉蹙眉拉了拉李照的袖子,問道:“小照,眼下后悔,還來得及。”
對方人多勢眾,這底下若是有個什么暗器機關,她們下去怕是會九死一生。
李照反手握了握司馬秀玉的手,笑著低聲說道:“這底下的東西,事關數以萬計的人的性命,若是真讓何玉然得手了,實在是災難。”
她不下去,又怎么能將何玉然和這底下的東西一網打盡?
說完,李照便松開了司馬秀玉的手,快步往那門走去。司馬秀玉嘆了一口氣,連忙提步跟了上去。
門口是一條十分幽靜的甬道。
沒有燈。
李照扶著墻一步步往下走,走了約莫百來步之后,便感覺到了底。這時,正前方出現了一點幽幽地火光,是舉著火折子地祝余。
前頭四個人,每人手里都舉著個不太明亮的火折子。
祝余聽到動靜之后,扭頭看了一眼姍姍來遲地李照,一開口,用著相當別扭地官話說道:“李姑娘膽子小,就不該來。”
“她不來,這門怎么開?”江恂走在祝余前頭,涼涼的說道。
“你們四個人,我們兩個人,自然是我要膽子小一些。”李照不氣不惱的說道。
這江恂和祝余應該是不太對付,在江恂說完話之后,祝余幾不可聞地哼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一行人沉默地繼續前進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打頭的悲空突然喊了一聲聽,接著他翻手握上自己背后的金剛杖,手腕轉動間,金剛杖虎虎生風。
被悲空的金剛杖打死地,是一只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