鬧市有人行兇斗毆,行人們便紛紛駐足圍觀。但沒人會真去搭把手,逼近這劍客不用劍,光是用手就已經拳拳到肉,難保救人不成反被揍。
李照聽到底下的動靜,擰著眉頭對薛懷說道:“阿懷你下去看看。”
“我去。”松無恙起身說道。
“你就別去了,下手沒輕沒重的——”李照連忙放了匙羹,伸手將她拉住,并對前頭想翻身跳窗出去的丁酉海道:“海叔你也別去,你們倆乖乖呆在這兒就好,阮姐姐和阿懷去就挺好的。”
松無恙也就乖乖地重新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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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信沒念完,在李照的提醒下,又繼續念著余下的信函。
“李端現在已經有了三顆九龍寶珠,她如今和張敬忠各取所需,倒也令她自己收獲了一批相當忠誠的精銳,隨時打算與李玉然展開最后角逐。”
“至于李玉然,她銷聲匿跡,像是蟄伏了一般,輕易無法探尋其動向,可能是歐陽宇有新的安排。”
那頭阮素素理了理袖擺出門準備去外頭救人了,薛懷卻是直接提著劍翻窗跳了下去。
書生們平時拿的最多的就是筆桿子,又豈是兩個劍客的對手?這一個個被打得是鼻青臉腫,衣衫大解,十分不成體統。
推搡間,有人的文章從懷里被抖落,散在地上。
劍客抬腳踩在文章上,俯視著地上的抱頭痛哼的書生們,笑道:“就你們這點墨水,也敢稱文人?我家主子說了,若你們主動將這沁園客棧給燒了,就饒你們一條狗命。”
“那是我的文章——”
一個書生掙扎想要去搶救那劍客長靴下的文章,卻被踩住了手,壓著碾啊碾。
“真是可憐啊。”旁邊圍觀的人不忍直視地別開眼睛。
有人唏噓不已:“這些書生都是今年落榜的吧,眼下都十月下旬,算一算,正是考完落榜回的了。”
又有人拍了拍手,嘲諷道:“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們呀,是連考都沒資格考的。”
“這又是怎么個說法?”其他人來了勁,湊過來問了一嘴。
這人被圍在當中,當下便開始解釋道:“你們不知道吧,這禮部主考官,章侍郎去年就推出了一門新規矩——”
眾人的好奇心被他吊了起來,也就沒工夫去看那書生到底被打得多慘了,哪怕耳畔是唉喲之聲不斷。
“問路金是也。”口若懸河的這個人搖頭晃腦地接著說道:“要說這問路金啊,這位章侍郎可是想破腦袋才給自己的上司想出個這么攬錢的法子。
“尋常考生要參加科舉,那便是得給這各地舉薦人先交一份問路金,到了長安之后,落腳遞文又得來一份問路金,到最后啊,這問路金少說也得七八百兩。”
“像他們這樣十月就回了殷州的,那是連座師的門都沒敲開,灰頭土臉地回來了。否則啊——””
他正要去看那不知生死的書生,卻是驚叫一聲,余下的話也咽了回去。
聽了他這一聲,所有人都順著他的視線望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