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難道就該天生低賤？當然不是了。”花弄歌挑眉，“其他幾族都一樣，有好有壞，魔族也不全是壞人。”
“好壞...端看這里...”她指了指自己的心口，“本心。”
本心？明昭敏感的睜大瞳仁，又是本心...
看到明昭的詫異，花弄歌看向她，“神君覺得呢？”
她的眸里藏著不明的意味。
明昭知道她指的是當年的魔尊是清徽神君的事情。
神族...之首的天君竟是魔族魔尊。
由魔尊創造出來的魔族...勉強還能說是神族后裔呢。
明昭不接話，內心則細細思量著她的話。
“兩位這次來凌霄門，是專程來找我，并非受了尊上所托吧？”花弄歌又道，眼里篤定異常。
墨凌尷尬的一笑，相反，明昭則坦然的看著花弄歌。
花弄歌也沒繼續說什么，她對著明昭拱手俯身，“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
也不等明昭開口，她便轉身離開。
背影瀟灑悠哉，早沒了兩百年前的摧眉折腰之態。
她如此放肆可不是仗著夜胤的勢，而是她清楚的知道，明昭和墨凌不是會因此而憤怒的人。
而且，她也是要以這樣的姿態告訴墨凌，別看不起自己。
墨凌目送著她離開，看向明昭，“倒真是和魔族中人不同。”
他說的自然是花弄歌的行事方式，魔族中人現在謹小慎微，即便是在定襄山中說笑也是極收斂的。
“我雖然相貌小了些，可到底也是神君，她也太不把神族放在眼中了吧？”明昭皺皺鼻頭，似有不爽。
墨凌輕笑，“她可是跟尊上攀著親呢。”
言下之意，那就是說花弄歌如此行事可還真不怕得罪誰。
“要這么說，你也和尊上攀著親呢。”明昭白了他一眼。
墨凌訕訕的摸了摸鼻頭，“拐的彎多了。”
“走吧。”明昭欲離開。
“不和夜仙主說一聲嗎？”墨凌問。
明昭看向夜泱的書房，挑挑眉，“花弄歌自然會去說的。”
掠身乘風而起，明昭垂眸思索著花弄歌的話。
墨凌沒有打擾她，靜靜的等著。
直到離開了南清國的地界，明昭才轉頭看向他。
“墨凌，花弄歌說的很有道理啊。”她扇了扇長睫，“想要旁人看得起魔族，首先魔族自己不能妄自菲薄。”
“那妖族據說以前也都是陰險之輩，當初的妖帝也曾想侵占人族。”
“如今，不也和其他幾族平起平坐嗎？”明昭說。
“想必，魔族也應該可以，只是...”她為難的擰眉，只是夜胤他若是不松口，魔族便永遠不可能有那一天...
突然，明昭似乎有些明白，為什么他們都說，如果老祖宗在的話...
若是那位老祖宗在的話，夜胤便不會對魔族存在如此深的結締。
而老祖宗對魔族也會更加寬容。
屆時，魔族真的有可能和其他五界一樣，平等的存在于這個天地間。
那便是真正的神、仙、魔、鬼、人、妖六界眾生平等。
而老祖宗長久以來所做的一切就是為了維護天地安寧，也就是各界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