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掙扎著想要自己起來，幾次三番都未成功。
墨凌按住他的身體，“長老，你好好休息，此事我去同魔尊講。”
他說著便要離開。
滅魂卻又緊緊拉住他，”墨凌...“
墨凌回過頭來，“長老？”
“她真的愿意？幫我們？”滅魂長老的眼里閃著光，沖破渾濁和淚珠，是希冀，是魔族重歸魔域的希望。
墨凌無比篤定，“她真的愿意。”
滅魂長老的手不自覺的顫抖著，“你把你們之間的事情都告訴我，全部都告訴我。”
他看著墨凌，“一星半點都不能瞞著我。”
墨凌自知此事重大，便將他從遇見明昭道現在所發生的一切，一一告知。
“她天生神族，卻又身懷那純凈的煞氣...”滅魂長老呢喃，“果然和清徽魔尊一樣。”
“什么？”
“清徽魔尊也是神族，然后身懷純凈的煞氣...”滅魂重復，“竟一模一樣，到底是怎么回事？”
“難道真的是清徽重生？”滅魂長老蹙起眉，“不...清徽和那幾個神君的神格已毀，不可能重生在神族。”
“還有誰呢？”滅魂長老呢喃著。
他的話傳到墨凌耳中，他忽然想起，曾經的一時錯覺，那時的明昭...
“還有那位老祖宗..”墨凌道。
滅魂長老詫異的抬眸看他。
墨凌也盯著他，“那位老祖宗也身損了...”
“可能嗎？”滅魂長老問。
“不可能嗎？”墨凌問。
可惜，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他們。
兩萬年來，神族留下九位，便一直是九位，從來沒有化生過新的神族。
為何突然會化生出一個明昭神君？這本就是不同尋常的事情...
兩人面面相覷許久，終是別開臉去。
“現在想這個問題也沒有意義。”滅魂長老嘆息道，“還是先弄清楚明昭神君的意圖再說吧。”
“記住。”他凝視著墨凌，“她的身份，不可告訴其他人。”
“只要她真心幫魔族，魔族也定不能背棄她。”滅魂長老道，“世人皆說魔族激進陰險，卻不知，我魔族也有丹心一片。”
墨凌頷首。
兩人來到大帳外，滅魂長老撐起精神，屏退眾人。
他目光灼灼的看著大帳，同墨凌在外守足了七日。
帳中，明昭緊緊的蜷縮著，像極了一個被遺棄之后無助迷茫的孩子。
她想了無數的可能，可不管那個女子是誰。
只要那女子所言是真的，那明昭...便只是那女子的影子。
她的存在到底是為了什么？
她忍不住的顫栗，不敢細想。
這七日，她總覺得自己身體里有兩個人，一個是嬌俏的明昭，一個是清冷的白衣女子。
兩個人是不同的性格，不同的習慣...
卻用著同一個身體...
身體...神族的身體...也不同于人族的**，是法身，其實就是類似乎魂魄一般的存在。
不是所有人都能和清徽一樣能煉到神魂脫離法身的境地。
也就是說，兩個人共用同一個法身，若是一人勝出，另一人便會被吞噬吧？
明明當初來魔族是為了搞清楚身上的煞氣到底是怎么回事，如今又多出一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