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安向東疼的齜牙咧嘴,滿臉通紅。
陶氏本想上前安慰,可想到女兒方才說的話……
她狠下心來,沒有理會,審視發眼神像是刀子一樣,落在安向東的臉上。
這一對冷漠的母女,可徹底激怒了安向東,“陶氏!你他娘的別給臉不要臉!你以為陶家還是原來的那個陶家?老子現在要休了你,陶家保證連個屁都不敢放!!還有你生的好女兒!竟然連自己的親妹妹都算計!畜生!!!”
安向東早就把如意算盤打得呱呱響。
正做著升官發財死老婆的美夢呢,誰知道臨門一腳,問題竟然出在了原本最懦弱的大女兒身上?
不但讓他丟盡顏面,成為全城的笑柄,還讓他把二女兒給賠了進去!
他細心呵護長大的嬌花,有著那等傾國傾城的容姿,如果皇室沒有被推翻,她完全有可能成為一國之母啊!
不得不說,安向東的這個野心,無比的大。
秦少言一個小小少將對他來說,最多也就是個墊腳石而已,讓他把‘全部身家’搭進去給那樣一個人,完全不值得!
他,秦少言,不配!
眼前的男人,面紅耳赤,八字胡被他氣呼呼地吹著,就好像飄蕩在墻角里的蜘蛛網。
久歌看著他如此氣急敗壞的樣子,忽然覺得,讓他就這么死,似乎太便宜他了。
安久歌這個做女兒的,她可以利落地報復回來。
那陶氏呢?
整整一輩子……
如果讓安向東親眼看著,他自己是怎么把心愛的二女兒推進火坑……
這個游戲,會不會更好玩?
俏生生的小臉上,唇角一勾。
竟然沒有動手?
狗子剛覺得不可思議,就聽見小姑娘脆生生地道:“我是畜生,你又是什么?況且,我這是再成全安婉柔,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就成了算計?
你不是很看好秦少言,非逼著我嫁給他?二妹妹又與秦少言情投意合,怎么在你眼里就成了天理不容的事?
還是說……父親讓女兒嫁給秦少言,根本就是別有目的!”
這話,久歌是說給安母聽的。
只有從安向東嘴巴里親口說出事實,她才會信。
否則就算她嘴皮子磨破,陶氏也不相信安向東會為了安婉柔,犧牲安久歌。
或許不是不信……
在禮堂發生的一切,安母都看在眼里,她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
安母不傻。
相反,精明能干。
否則也不會把安久歌,養的如此純真善良。
嬌花只有在溫室里,才能茁壯成長。
安母就這么一個女兒,所以盡量給她最好的一切,為她遮擋所有風雨。
這人世間的丑惡,她更是不愿意讓心愛的寶貝女兒知曉。
她以為這樣都是對安久歌好,卻忘了,做母親的并不能保護她一輩子。
所以安久歌死了,死的那樣凄慘。
安母如果知道,會不會很后悔?
久歌固執的以為,自己只是在完成原主的夙愿而已。
卻不知道每一個世界,她其實對親情的渴望,都非常強烈。
只是被她壓抑著,從不釋放……
她像個刺猬,渾身都是刺,緊緊把自己的軟肉包裹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