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右看了一眼，終究是沒敢說出口。
而是甩開秦少言，直接來到身上穿著白襯衫的男人面前。
他連忙解開自己身上的大氅，想要披在他身上。
卻在瞧見人家緊蹙的眉頭時，連忙又收了起來。
也不敢穿，抱在懷里。
“那個大……大少爺啊，您要是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就行了，何必親自跑一趟？這天兒怪冷的……”
“呱噪。”
總督一臉諂媚，不等說完，便被打斷……
“那個人是誰啊？連總督大人都對他小心翼翼的？”
“是啊，不就是個糖鋪老板嗎？總督大人為什么叫他少爺？”
“是大少爺！莫不是……大帥家的公子？不然這上海灘，還能有誰讓總督大人怕的啊？”
“不會吧？聽說大帥很年輕的，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兒子？”
“天啊！他該不會就是大帥吧！”
“胡說八道什么呢！能從大總統手中搶走這江山的人，怎么可能是個毛頭小子？我看你們真是瘋了，指不定是哪家公子呢，別瞎猜了！”
身后群眾們議論紛紛，總督聽的是臉一陣紅一陣白。
“大……少爺啊！剛剛您的副……副……”
總督瞥了一眼身前的少女，連忙改口，“副手，他開槍了，被巡邏隊的人發現，然后就傳到了我那里……”
剛剛，就在久歌和江淮走后，排隊的人群就罵罵咧咧地要離開。
可肖凱是受了他老大的命令的，怎么敢將人放走呢？
一個都不行！
但雙拳難敵眾手，肖凱抵擋不了這么多人。
情急之下，他選擇的了開槍，這才唬住了一眾人。
當然，也驚動了總署巡邏隊的人。
巡邏隊的人哪里認識肖凱，因為他沒有軍裝，也沒帶證件，眼看著就要被逮捕了，被總督的秘書下班路過發現。
別人不認識肖凱，秘書是見過的。
他不知道肖凱的身份，可是在總督大人那里，見過他三次。
三次，總督大人都是無比的諂媚。
要知道，總督在上海灘那就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說一不二的主，連清朝時期那些還沒有倒臺的大官，見到他就是點頭哈腰的。
那些人，三年前可不是這個態度的。
秘書人謹慎，就連忙下了車，然后問了一下情況，也沒敢讓巡邏隊帶走肖凱，而是直接去把總督大人接來。
“他，就是你力捧的少將？”
黑暗中，高大的男人面色越發冷然，睨著面前諂媚的總督，聲音像是冰碴，能直接戳到人的心窩子里。
總督瑟瑟發抖，點頭也不是，搖頭也不是。
畢竟，隨便抓來一個上海灘的民眾，他們都知道，秦少將是大元帥欽點的……
這是之前總督為了給自己培養勢力，故意抬高秦少言。
可此時……這個高是抬上去了，卻狠狠地，砸了自己的腳……
“謠言，你聽到了吧？”
江淮也沒有繼續浪費時間糾結這點破事，畢竟有些廢物馬上就要成為一堆垃圾，不值得費心。
“傳、傳言？”
總督眨了眨眼，有些不太理解，可視線落在大帥身邊的少女身上時，他似乎發現了什么盲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