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會好好回敬他這多年給予的委屈侮辱的大事……
當然,彼時的安向東還不知道陶氏已經生出了其他心思。
他只知道,庶女的嫁妝問題關乎著嫡母的聲譽,雖然很多大戶人家中,嫡母暗自含恨,并不想給庶女風光。
可是沒辦法,人言可畏。
庶女臉上不好看,做嫡母的更加沒面子,還會因此背上刻薄妒婦的罵名。
但如今,已經打定主意要離開的陶氏,還怕什么?
很快,十天便過去了。
六月六日這天,安婉柔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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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妝簡直寒酸到可憐,比起她昂貴的聘禮,那些假裝都還不如普通人家嫁女兒。
安向東的臉都綠了,秦少言在震驚過后,更是笑的比哭還難看。
然而安婉柔不知道。
十天的時間,她已經逐漸接受了自己要成為少將夫人的事實。
少言哥哥剛來上海灘,人微言輕,等以后有了她說的幫襯,一定會扶搖直上!
安婉柔蒙著蓋頭,坐在八抬大轎里,美滋滋地等著迎接她的美好生活,卻不知道,噩夢才剛剛開始……
“陶氏!你他娘的是不是瘋了!知不知道賓客們都是怎樣笑我安向東的?!”
這場婚禮,安母沒有出席。
安向東得了個閑,直接來找她算賬。
安母的寢房,安向東很少來,每次不是有事相求,便是找麻煩。
所以房間里多什么少什么他壓根不清楚。
可是此刻,他卻傻眼了。
這屋子里,所欲偶值錢的玩意兒……全都不見了!
像是被洗劫過一般……
最主要的是,那張桌子上,放了一張紙。
上面明晃晃的兩個大字,讓安向東的腦袋,嗡地一聲……
哪怕給他一千次一萬次,安向東也斷不會想到,他的結發妻子,有朝一日將會一紙休書放到他面前!
“這是什么?他娘的中邪了?!”
所謂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本來陶氏還一直在猶豫,要不要休夫,但是當她從陶家那里證實,近幾年一直在暗中陷害陶家的人,正是安向東,便恨不能撕了他!
歷史上,女人休男人的事,并不是沒有,可那都是公主干的事,被休的駙馬多半做錯了事,才會淪落到被人貽笑大方。
而他安向東……竟然被休了!!!
是的,府尹大人安向東,被他的結發妻子休了!
先是婚禮上那一場鬧劇,再來是女兒成親那寒酸的嫁妝,最后竟然是……他被休了?!
貽笑大方,真是貽笑大方!
安向東成了所以京城百姓茶余飯后的笑料,他甚至不敢出門,再加上陶家給他致命反擊,別說向上爬,這個府尹都快要保不住了。
而那兩個罪魁禍首,在安向東反應過來想要報仇的時候,人家已經消失啦!
他花了大把銀子,幾乎……不,是已經把整個上海灘翻過來,卻不見任何蹤影。
兩個弱質女流,憑!空!消!失!了!
當然,又不是隱身術,怎么可能憑空消失?
久歌在江淮的提醒下,知道上海灘將要發生的戰亂,便親自送陶氏去了江都。
那里山明水秀,雖然不及京城繁華,卻是風景秀麗的好地方。
而她,安頓好陶氏后,義無反顧地回到上海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