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沒說完,反而捂住嘴巴,有些驚恐地看向女孩。
見江淮神色如常,這才長舒一口氣,“姑娘,生存者?”
久歌瞥了他一眼,點頭。
邊野吹了個口哨,了然。
想也知道,能和江大佬在一起的,肯定不是普通姑娘。
他從駕駛座上伸過來一只手,笑得很是猥瑣,“我是邊野,姑娘芳名啊?”
‘砰——’
駕駛后座被狠踢了一下,“邊牧開車。”
“邊野!!!老子改名了!!!”
遙想當年,還沒有邊牧這種狗子……
他這個名字還挺詩情畫意的。
后來……
他、媽、的!
不管!他叫邊野!全世界最野的崽!
“虎玩意兒。”
江淮翻了白眼,正襟危坐好。
“狗東西!”
邊野不甘示弱,狠瞪了他一眼,在‘隔山打虎’又一次落在他臉上的時候,委屈巴巴地看向另一邊的女孩,“小姑娘,管管你相公,總是欺負人!”
兩人之間的互動,雖然是打打罵罵,但是……久歌莫名嗅到了一股基情四射的味道。
她之前怎么就沒想過呢?
小跟班不會背著她找女人,但是……能找男人啊!
“你們,認識很久了?”
“不久。”
“不熟!”
兩人異口同聲。
久歌(?????):“……”
不對勁兒……
真的不對勁兒啊……
她摩挲著下巴,等邊野氣呼呼地開車之后,小聲問道:“他是你隊友?”
江淮眉頭微皺,不情愿地點了點頭。
“也是執行者?”
這一次,江淮沒有說話。
耳力極佳的邊野,其實早就聽到了,從后視鏡里往后看了一眼,和江淮對上眼后,兩人都瞬間移開。
看來,司法廳是一個不可說的地方。
至此,久歌沒有再問。
等有一天他可以說的時候,自會告訴她的。
既然不說,就有他不說的道理。
久歌沉默下來,江淮卻以為她生氣了,悄悄勾住了她放在身側的手。
從小拇指,試探著握住了整只小手,包裹在溫暖的掌心里。
她的手,很白,能清晰看到血管的那種白。
卻沒有女孩皮膚那種該有的細膩,手心里除了繭子就是裂口……
江淮輕輕摩挲著,心里隱隱有些發脹發澀的感覺。
吃了很多苦吧?
傻姑娘。
久歌發現他的眼神滿是疼惜,回握住他的手,搖了搖頭。
兩人都沒有開口說什么,卻奇跡般地都知道彼此在想什么。
江淮在女孩的掌心中,畫了個圓圈。
癢癢的,久歌卻沒有移開手。
很久很久很久之前,在她還是一個只會爬的小屁孩時,他就拿出她肉乎乎、胖嘟嘟的手,在上面畫了一個圈。
他說,“小家伙,不要再忘記我,已經在你身上刻下記號了。”
那時候她還什么都不懂。
久歌眨了眨有些熱的眼眶,將男人的大手攤開,也在上面鄭重其事地,畫下一個圓。
兜了一圈,終于又找到你,生生世世都不會再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