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九陰,好久不見。”
就在這時,響起一個空靈的聲音。
久歌覺得耳熟。
不,不僅耳熟,還是很討厭的那種。
一個身著紫衣的男人,架著一只金燦燦的玄鳥,穿過云霄,徘徊在久歌身前。
他的容貌十分俊朗,嘴角微微牽起,笑得很溫和。
“好久不見。”
男人又重復一句。
久歌這記憶啊,有數萬年的,她搜尋一圈,發現自己根本不認識他。
“你哪位?”
她是很認真的在詢問對方,因為只有聲音耳熟,臉壓根和自己的記憶對不上。
沒成想,那噙著笑容的男人,剛剛還是很溫和的臉,立刻變得陰沉,“你不記得我?”
“我該記得什么?”久歌反問。
她發誓真不認識這個人,這個明明一直在笑,那雙桃花眼卻帶著毫不掩飾恨意的人。
男人被問的一愣,隨即又笑了,“也對,燭九陰壞事做盡,仇家太多,又怎么會記得本座呢?你午夜夢回的時候……”
“少在這里陰陽怪氣,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久歌不耐煩地打斷了男人的話。
她還有要緊事做,沒空在這扯皮子。
也正是這句話,徹底激怒了紫衣男子,他身下的玄鳥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騰空飛了起來,高高地凌駕在久歌的頭頂上方。
“那他呢!你可還記得?!”
話音落下,紫衣男人的臉竟然變了。
久歌看著有點眼熟,一時半會又想不起來。
神識領域中,狗子嘆了一口氣,恨鐵不成鋼地提醒道:【霍征,就是那個你剁‘雞’未遂的!】
“霍征?噢……就是那個有眼無珠,捧著一朵斷頭的白蓮花,踹了靈兒一腳的霍征?唔,他不是想報仇,追著我到下個位面,灰飛煙滅了嗎?咋上天了?”
久歌能記起這號人,純粹是因為他踢靈兒那一腳。
狗子系統很無語,就連它都看出來了,這個紫衣服的男人是幫助霍征的那個主神啊!被天道帶走后就消失了,本以為被天道毀滅了呢,誰成想不但好好活著,看起來還活得挺好?都能化形了?
經過狗子的一番解釋,久歌終于知道紫衣男人是誰了。
她上下打量著頭頂上方,那個一臉傲慢,似乎在等待她跪地求饒的男人。
不禁,感嘆了一句,“你長得挺好看。”
這話,出乎主神恣意的預料。但又一想,這女人本就是個視覺動物,他這副皮囊在天界都是數一數二的,被迷倒也很正常。
正當他準備要開口的時候,久歌又冒出一句話,讓他差點從玄鳥上摔下去。
“你是不是賣pi股了?給他——”久歌順手指著枯萎的銀杏草。
“你——豈有此理!!!”
她這話簡直是死人都能氣活了,原本一直讓自己保持笑容的男人立刻就翻臉了,“主上是你的養父!!!你怎么敢……”
“果然,蛇鼠一窩。”久歌冷笑。
她就知道在三千小世界收集碎片的時候,那個狗屁主神莫名其妙出來下絆子,一定是受了誰的指使。
那時候天道把他帶走,還裝作一副深明大義的樣子,到頭來卻是一伙的。
不過久歌懶得質問,也懶得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