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綁起來,戰后處置。”說完,柳均又轉向李秀才問到:“秀才公,敢問戰時拋棄戰友,擾亂軍心,該當什么罪?”
正所謂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其實秀才碰到潑婦,下場會更慘,不等你引經據典,別人早就把你祖宗十八代噴完了。
只不過以前大家敬他是讀書人,才把他高高捧起,以致于忘乎所以,可惜,他這個讀書人,在柳均眼里什么都不是,連小學畢業生的知識量都不如。
李秀才剛才被噴懵了,現在被柳均一問,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更沒想到柳均會尊他‘秀才公’,仿佛剛才罵得他心臟病發的不是這個潑婦似的。
直到柳均再次重復,還把手中弩弓有意無意的往他身上一偏,李秀才這才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連忙回應:“按律當……當……當斬。”
一個‘斬’字,聽到羅媒姑耳中,差點沒嚇得她尿出來,下意識就號陶大哭,得罪了柳均,現在連秀才公都說按律當斬,自己死定了。
把她從人群里揪出來的李有為特煩這個羅媒姑,自己的柳娘姐這么厲害的人,這婆娘竟然敢替李大眼提親,簡直是侮辱人。
見她哭喊,當即抽出長刀往她脖子上一架:“秀才也說你當斬,再喊我就真的斬了。”
把嚇失禁的羅媒姑拖到角落綁上,再割了她的一角衣物把嘴堵上,這才解了一口悶氣。
柳均爬上圍墻,飛快的探頭往外望去,看到的情況讓她的心直往下沉。
只見圍墻外的空地上,足足三十幾騎圍在那里,遠遠的朝著圍墻指指點點,指點的重心集中在緊貼著圍墻的這條坡道上。
普通村民不識貨,還有人嘲笑過柳均為什么要把坡道打橫,從門口直通下來多省事。
但蠻人征戰慣了,一眼就看出這條坡道的玄機,它緊靠著圍墻,必須沿著它走才能上到大門處,從圍墻上推塊石頭下來,都能砸到人,易守難攻。
一個普通的小村落,為什么會有這種專門設計的坡道?蠻人驚疑不定,難道是什么塢堡之類的?
不時有蠻人騎兵從各個方向匯集而來,顯然是收到集合的命令,遠處的騎兵越聚越多。
柳均的探頭探腦也被蠻人發現了,為首觀察的幾個蠻人朝著柳均的位置指指點點,然后還朝身后招了招。
頓時身后的一位蠻人便下馬上前,挽弓引箭,然后卻發現失去了目標。
柳均在蠻人招手的時候就把腦袋縮下去了,他才不會那么傻呆在墻頭被人射呢,這又不是城墻,有箭垛可以防箭,就算有箭垛也防不了拋射的箭,還要撐起草帷,柳均這院墻哪有那些東西。
箭垛不能造,犯忌諱,但柳均做了一排的水泥插板,兩塊木板做出‘甲’字型,中間灌水泥,需要的時候往墻上預留的口子里一插,就成了箭垛了。
水泥插板挺重的,柳均回身想招呼一些身強力壯的村民,把插板插到墻上,可是沒想到,被他點到的村民面面相覷,腳步卻像生了根似的,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