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漆黑,我只看見了一道模糊的人影,是一個女孩的背影,距離我好遠好遠。
我總想看清她的真面目于是艱難地向前移動,那女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距離我越來越近,我開始向前大跨步地跑去,那個人影放大的速度變得更快了,我卻怎么也無法到達她所在的地方,我就這么一直跑著,仿佛永遠沒有盡頭地一直跑著……
“查爾,查爾!醒醒!你做噩夢了!”
卡拉輕輕地搖著我,我這才睜開雙眼,外面陽光明媚好像做了一個很漫長的夢,我剛想這樣告訴卡拉,夢的記憶就已經溜走了,我的大腦一片空白,關于昨天的夢,我竟什么也想不起來。
譯佳成功回收那枚胸針之后,小白便帶領我們到森林附近的一個小鎮上暫作休息。
那個半使者的心智已經徹底被胸針吞噬,胸針被回收之后不久,半使者就已形神俱滅;至于戴利,他在向胸針許愿時遭到偷襲,被人一擊斃命。
小白說兇手做足了萬全的準備,根本無法追蹤到蹤跡。
而戴利的生命就這樣不清不楚地結束了。
所有的線索全都斷掉了,真相石沉大海;
看起來,戴利的故事好像只能就此了結了。
大概是第一次,有好友就這么突然地、毫無征兆地死在了我面前。
前些天我一直寸步不離地守在戴利床邊照顧戴利,戴利就這么匆匆地出現在了我的世界里,又匆匆地離開。
我仿佛這才意識到生命的脆弱,仿佛在生與死面前,什么夙愿、使命、仇恨、理想都是那么不值一提。
我無奈地嘆息,卡拉無言拍拍我的肩。
我們現在在一個叫做維安的小鎮旅館里,小鎮遠沒有馬丁城那樣繁華,但卻多了馬丁城沒有的古樸與恬靜。
只是坐在小旅館里就能聽見小溪湍流的聲音,懷揣嫩葉的枝頭伸進我們房間的窗口,微微向我們探頭示意,裊裊鳥鳴婉轉悠揚。
沉默許久,卡拉突然戲謔地開口。
“我總感覺青葉好像對你有意思。”
“是救了我的那個青葉嗎?你見過她?”
卡拉瞪大眼睛用一種極其難以置信地眼神看向我,仿佛我說了什么荒唐至極的話一般。
“你裝什么傻?”
“我真的沒有見過什么青葉姐啊!”
“你就裝吧,靠裝傻來拒絕別人實在是糟糕透了!”
卡拉的話實在是太莫名其妙了,我真的沒有裝傻啊!
“你真的從來沒有見過青葉嗎?”
許是從隔壁聽到青葉的名字,譯佳推門而入,目光直勾勾地盯著我。
“真的!”
到底要怎樣他們才肯相信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沒有撒謊。”
譯佳將頭轉向卡拉,我朝著譯佳直點頭,現在輪到卡拉和譯佳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覷。
……
(時間回溯至前一天)
“青葉!”
譯佳看到了一個由漆黑光束組成的牢籠后向四周呼喚著青葉。
“快去回收狂化的器具!”
青葉突然出現在譯佳身后焦急喊道,她純黑的發色和瞳孔襯得原本白皙的皮膚愈發的水亮,眼底分外清冷,小巧的貓鼻子和右眼下的淚痣卻又使得原本清高的臉龐嬌艷欲滴。
清純與妖嬈同時出現在她身上卻沒能掀起半分違和感。
聽到青葉的話,譯佳立刻趕到半使者跟前牽引器具,不敢有半分耽誤。
在譯佳牽引器具的空檔,看起來所有危機都已被平復,所有人都放松下來,青葉時不時將目光投向查爾的身上,卻又害怕被人察覺似的強迫自己很快將目光移開。
只是青葉動作雖快,卻還是被卡拉盡收眼底,卡拉忍著當場取笑查爾的沖動將目光轉向別處。
青葉走進巖洞與譯佳簡單交代幾句,說是正好路過,看到譯佳一行人陷入危機遍出手相助。
不久便與譯佳作別,離開的時候目光竟又被查爾吸了過去,這次青葉沒有遮掩,深深地看了查爾一眼便消失在了樹林里。
譯佳即使想要忽視青葉心中強烈的情感波動也無濟于事。青葉表面看起來泰然自若,內心卻像打翻了的五味瓶,驚喜、隱忍、痛苦……無數地情感向她對面的譯佳噴涌而出,譯佳卻知道自己并不是那個五味瓶的主人。
望著青葉離去的方向,譯佳的心隱隱作痛……
而此時,沒人注意到,正對巖洞的一棵樹枝干上潛伏著一個黑影,手握鋼針死死地盯著戴利……
(第一人稱視角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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