譯佳找伊爾談話后,回到房間,表情就一直讓人有些捉摸不定。
今天由于譯佳的幻境,僅僅是半分鐘,就使大家不得不中止訓練略作休整。
查爾倒并不是很累,只是覺得自己精神衰弱。癡癡呆呆地坐在床上發著呆。
查爾實在是沒有精力觀察譯佳不尋常的表現,自大家解散后,小白去找了自己的姐姐。
房間里只剩下譯佳與查爾,但是現在的他們都不想開啟任何話題。
即使并不是很困,查爾還是在床上躺了下來,閉上雙眼,查爾強迫自己進入睡眠。但此時的查爾就好像被睡眠拋棄了一般,明明早已累得精疲力竭,可大腦卻保留著疲憊的清醒。
查爾呆呆地閉上雙眼發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今天這一天過得十分漫長。
查爾不自覺地抬眼看中,早上十點,發生了這么多事情,居然才十點嗎?查爾覺得這樣下去即使睡著了,自己晚上又得失眠了。
輕嘆一口氣,向譯佳示意一聲后便走出門去,在庫爾索姆里隨便走走。
在庫爾索姆獨自隨便走走其實是一件十分冒險的事情。因為庫爾索姆沒有路標,建筑群鱗次櫛比,讓人目不暇接。
好在查爾沾了小白譯佳的光,住所就在主樓群里最醒目的一座建筑之中。查爾不必擔心自己一個人找不到回去的路。
粗略地穿過了橫向分布的建筑群只后,查爾才發現,建筑群后坐擁著一整片綠茵地,正中間矗立著一棵近乎覆蓋了半片綠茵地的巨大榕樹。
查爾遠遠看見似乎有一個少女正躺在榕樹的一節樹枝上懶懶的睡著覺。
大片綠茵地的一個角落里隱藏著一個小徑,似乎連接著一個幽靜的花園。
朝著那棵榕樹走去,大概是漸漸走進了榕樹的隱蔽之處,查爾頓覺頭頂一片清涼。
不知是不是錯覺,查爾甚至覺得腦海里的清涼甚至減輕了幾分自己衰弱的神經。
“你是新來的嗎?不知道這里不能隨便亂進嗎?”
躺在樹上的少女連眼都沒睜,甚至嘴也沒有張開。
清冽的聲音傳進了查爾的腦海里,查爾知道聲音正是由自己對面的少女發出的。
“是的,我剛來今天,還沒有人告訴過我這里不能隨便進入,也沒有標記,所以……”
查爾有些尷尬地解釋起來,心里想著不知者不罪,道個歉再退出去應該就沒事了吧?
“嗯?居然沒人和你說過嗎?你是查爾嗎?”
少女這才睜開自己的眼睛,坐起來,定睛望向查爾。
赤紅又蓬松的長發下有一雙藍的透亮的眸子,一細看會看見臉上有些許雀斑。
“是的。”
最近查爾好像動不動就會面臨這樣的處境:突然就出現一個人,不著邊際地和自己說了幾句話后便直接問自己是不是查爾。
“查爾你的話,想進來倒也沒事。”
少女再次躺下,合上眼,懶洋洋地說著。
又是因為預言之子的原因嗎?查爾苦苦地想到,預言之子是庫爾索姆強加于自己的頭銜。
這樣太狡猾了,就因為所謂的預言,就將莫名其妙的職責與特權交付于了自己,從未有人問過查爾自己的意愿。
查爾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肩負起了眾望所歸的職權,僅僅是因為這些人心中需要這樣的形象,借由預言之子的外衣強行將查爾塞了進去。
一旦查爾無法滿足他們的期望,這些寬容與愛戴就會立即消失。查爾覺得自己不知不覺地被整個庫爾索姆束縛力起來。
“我是小白的姐姐,我叫赤諺。”
……
查爾突然為自己的內心戲難堪地腳趾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