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幸福美滿的日子并沒有持續多久,幾天后,突然有人找上門,他們自稱是鴿派的器具使者,前來接應伊爾。
蘿絲仿佛早就知道他們會來造訪一般淡定地請他們進了門,他們告訴了伊爾有關于器具使者的常識,并說明了來意。
蘿絲欺騙鴿派使者說羅盤是他們家族傳承的器具,伊爾為了復活自己才成為了器具使者,伊爾怔了一下,隨即想到母親告誡自己不能讓任何人發現自己的王冠器具。
于是伊爾點頭釋放出了羅盤,羅盤上已經鑲嵌上了一顆寶石,微弱地泛著藍光。
如此,伊爾便成為了器具使者,離開家鄉,前往了器靈域。
“出門在外,要有禮貌,對陌生人和朋友都要客客氣氣的,知道嗎?”
出門前,蘿絲最后叮囑著伊爾,伊爾聽后一臉認真地直點頭,隨后,十四歲的伊爾就此踏上了前往器靈域的旅程……
再后來啊,似乎因為巫女事件受到了上層的關注,鎮長和監獄長不分先后地同時被罷黜了,距離當時的流言蜚語已經過去了好幾年,再也沒有人記得當時滿天飛的流言蜚語了。
蘿絲依舊經營著那家花店,每隔一段時間都會打掃一番伊爾的房間,以便伊爾隨時回來都能住。
而伊爾也逐漸習慣了器具使者的生活,這樣獨立又自由的生活伊爾覺得也挺不錯,唯一讓伊爾有些困惑的事情是,自己有時會失去一段時間的記憶,有時會滿身是血地醒來,自己身上卻毫發無傷。
伊爾害怕這可能與王冠有關,于是不敢向前來接引自己的伙伴們詢問,時間久這么過去了,好長一段時間這樣的怪事再也不發生了。
伊爾本以為這樣的怪事就到此為止了,直至卡拉受傷那天。
羅盤的光束竟直勾勾地指向了自己。
仿佛在揭露著一個犯人卑劣的事跡一般地,直直指向伊爾。
那幾天,伊爾每天都拼命地搜索著自己不是兇手的證據,只是……
證據搜索的越多,所有證據越是指明了——兇手就是自己。
莫非……我是羅盤的狂化半使者……
本來我會因為控制不住羅盤的狂化而徹底喪失意識,王冠雖把我從徹底狂化的狀態中救了出來,卻依舊無法完全阻止羅盤不間斷的狂化嗎……
這太荒謬了,自己沒有暴走時的羅盤指控著借自己狂化的羅盤!還有比這更荒謬的事嗎!
自己竟真的就是自己要找的人,那個讓同伴們恨得咬牙切齒的人,那個屠殺了無數無辜生命的人……
而善良的伙伴們明明看著這些證據,卻從未有人懷疑到自己身上。
我怎么有臉面對他們啊……
那天,與譯佳小白分別后伊爾只身前往了黑森林。
“倘若我真的是半使者,那卡拉被奪走的器具一定還在我身上。”
這樣想著,伊爾打算在黑森林里一探究竟。
夜里,抵達,檢查發現四下無人之后伊爾釋放出了羅盤,閉上眼伊爾用心地感受著羅盤的每一個結構,驚異地發現,羅盤之下竟有一個隱蔽的暗箱,暗箱之中除了之前無數柄和卡拉之前帶回的鋼針別無二致的鋼針以外還有著幾近成白的器具以及和卡拉床頭的首飾盒極其相似的紫色首飾盒。
是我,真的是我……
盡管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伊爾依舊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些器具……那些半使者……都是被我殺的嗎……
伊爾想要把這些器具以及首飾盒取出來,卻突然感到頭痛劇烈,羅盤突然紅光大作,瞬間向伊爾的神經襲去。
此時,羅盤徹底狂化了。
伊爾的身體徹底由羅盤掌管。
睜開眼,“伊爾”神態淡漠,仿佛對一切都漠不關心的樣子,眼底漸漸染上了血紅,仿佛察覺到了什么,在黑森林里高速地移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