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庫爾索姆會和你說什么鷹派鴿派之類的概念吧?實際上,黨派相爭只是庫爾索姆自己提出來的理論,赫爾斯莫從未承認過自己就是鷹派。”
“他們大概會說自己的職責是為了維護和平,因而在為器靈域的和平而奮斗。”
“實際上,對于我們來說他們只是在費力維持現狀罷了,他們的態度過于保守囿于停滯不變,無非就是想要鞏固執政黨的地位。”
“或許你會責怪我們為了見你有些不擇手段,那是因為我們沒有其他的手段了,庫爾索姆把你咬得死死的,而我們卻連讓你了解我們的機會都沒有,你就已經加入了庫爾索姆。”
“坦白說,我能斷言,倘若最先找到你的是我們,那么從中作梗的就會是庫爾索姆了。”
聽著安娜的一席話,查爾一時竟無言反駁,這時見瑪蒂娜也走了進來,觀察四周,長長的餐桌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坐滿了人,看來晚宴就要開始了。
“各位嘉賓,今天,有幸預言之子蒞臨赫爾斯莫,讓我們為預言之子的到來舉杯!”
瑪蒂娜站起,說完晚宴的開場白便朝著眾人舉杯。
查爾這才意識到這場晚宴竟是為了歡迎自己而陳設的。
在安娜的介紹下,賓客們在動餐之前逐個向查爾寒暄了幾句,看起來這些賓客應該都是赫爾斯莫的高層主干,看起來待人接物也都十分親和友善。
查爾不得不承認自己之前對赫爾斯莫的人們確實存有很大的偏見。
果然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查爾這樣感嘆著,曾經的赫爾斯莫只存在于自己的印象之中,當然可以任由外界隨意捏造,一旦設身處地的來到赫爾斯莫,有些事實便是**裸地擺在哪里,容不得半點參假。
至少,赫爾斯莫看起來并不是那種十惡不赦的組織。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整個晚宴顯得十分熱鬧,尤其是安娜天性活波開朗,似乎本來就深受大家的喜愛,晚宴上不時冒出幾句俏皮話,為原本有些平淡的氣氛增添了不少笑聲。
看得出赫爾斯莫所有的主干都對安娜疼愛有加,安娜也確實是個討人喜歡的小女孩兒。
整個晚宴的過程出奇的輕松,也結束地非常快。
杯盤狼藉,漸漸有賓客陪笑著告退,有的賓客則是去了外面的舞池,看著時間差不多了,瑪蒂娜囑咐安娜帶查爾出去轉轉后便也起身離開了。
“我帶你在赫爾斯莫轉轉吧。”
起身,看向早已放下餐具的查爾,向門口走了兩步后在原地站定,等著查爾跟上來。
緩慢地站起,查爾跟上了安娜的步調,安娜的步數很慢,猶如游園驚夢。
兩人逐漸遠離了燈火正濃的舞池,大概是面對著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查爾遲遲不肯開口說話。
“我真的很喜歡赫爾斯莫這塊地方,即使我一直被關在這里,但我一直很喜歡這里。”
抬頭望月,負手信步,安娜隨意地說著。
月光揮灑在安娜的臉上,照得安娜的肌膚如同一塊月光寶石溫潤凝華,昏暗的光線下,映出安娜天生屬于舞者的輪廓,連睫毛都一根根地纖細修長。
查爾別過頭,不再敢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