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他的村落就沒有這么幸運了,這場雨下得又急又大,而且時間又長,很多茅草屋、土墻屋都被雨淋榻了,好多農田也都被淹,原本期待有個好收成的農人這下子只能望天哭,望地嘆了。
“老天爺這是不讓人好活呀!”先是久旱,接著是大水淹了農田,今年的收成全泡湯了,楚老三踩著泥腳從外邊回來了。
別看這家里窮,地里可是有十畝田呢,只不過楚老三他們不善耕種,又要繳稅,家里每年也落不到多少糧食。
楚老三回到家拿了鋤頭轉身又打算出去,楚寒希從房間里走出來喊住他問道:“爺爺,你還要下田嗎?”
席氏去楚大嬸家了,楚寒衣自從早上就沒了人影,楚寒希現在身上已經沒余毒了,這兩天席氏還暗中給她用好米和楚大嬸家送的一只野雞補身體,所以她的體力也恢復了。
“村里的祠堂剛剛塌了,族長和幾位族老商議之后決定讓村里的男丁都去重修祠堂,這幾天我可能回來晚些,告訴你姑姑一聲。你身子剛好,別出來見風了,快回屋去吧。”楚老三疼愛地看了一眼楚寒希,然后說完就走了。
現在楚有義這個大哥在他心目中只是楚氏一族的族長,他雖是少言寡語之人,但卻不是是非黑白不分之人,在宮里這么多年,什么人沒見過,自問他看人還是有幾分本事的,楚有義這個大哥的虛偽和自私已經令他徹底寒心了。
直到傍晚時分,席氏才從對門出來回家,手里還拿著一個干凈的藍麻布布包,看起來有些鼓囊囊的。
楚寒希一見便知這藍布包里都是繡好的荷包和香囊,是村里那些跟著席氏學過刺繡的女人們繡好的成品,因為席氏和巧心繡坊的老板娘秦巧心關系好,平時也都是她從繡坊里拿活兒給她們做,所以繡好之后她們都讓席氏拿著一同送到巧心繡坊。
“衣姐兒還沒回來嗎?”席氏在楚大嬸家已經知道村里祠堂被雨淋塌又開始重修的事情,所以楚老三不在家她并不奇怪,只是楚寒衣怎么也不見了,說起來這孩子這兩天自從楚寒希給她扎了針,她就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
楚寒希搖搖頭,她總覺得楚寒衣像是記起了什么,可這次她選擇了閉口不言。
天快黑的時候,楚寒衣才背著一捆柴,拎著兩只野兔子回家。經過這幾天楚寒希的施針治療,她體內淤血已經全除,而且臉上的黑斑也變淡了,只是人也變得更加冷冰冰的不愛說話。
“剛下過雨你這孩子怎么就進山砍柴了?”席氏除了責怪更多的是擔心,“一天沒吃飯了吧?餓不餓?灶房里我給你留了飯,快去吃點兒。”
農家日子苦,一般一天就兩頓飯,這幾天為了給楚寒希養身體,席氏才決定一日三餐的。
“姑姑,我不餓,在山里吃了野果子!”楚寒衣將柴和野兔放進灶房,然后打開盛水的竹筒“咕咚”喝了幾大口,說了聲有些累,就直接上樓了。
看著她略顯冷倔的背影,席氏有些愁心地問和楚寒衣關系最親近的楚寒希道:“希姐兒,你姐姐這是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