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張繡樣畫出來,秦巧心和席氏就已經震驚了,她們沒想到楚寒希畫技竟如此了得,這畫可堪比一品畫師了。
楚寒衣不太懂畫,她就覺得自家妹妹畫得好看,無論是花還是魚、蝴蝶和人,都跟真的一樣。
“這太厲害了!”秦巧心臉上除了驚奇,更添一絲苦笑,“這樣好的繡樣,放在我這里怕是太可惜了。”
一開始她還擔心楚寒希畫出來的繡樣入不了眼,就想著不要讓人家難看,夸上幾句便是,可如今她連怎么夸都不會說了,這繡樣太好了,只有最好的繡線、繡布和繡娘才能配得上。
“繡樣既是給了你,便隨你處置,也算聊表我們的歉意!”席氏看著秦巧心笑著說道。
她也覺得這樣好的繡樣要是普通繡娘用普通的繡布和繡線繡出來是有些可惜。但她也知道,秦巧心一定會給它們找個最好的去處。
席氏三人謝絕了秦巧心要留她們吃飯的好意,又拿了一些繡活兒,就從巧心繡坊出來了,接著三人不死心又去了縣衙一趟,結果那守門衙役告訴她們,彭知縣和梁主簿還沒回來。
“去給爺爺打二兩酒吧,他私藏的那點兒酒可都被我用了!”今天臨出門前,楚老三偷偷找到楚寒希給她塞了十文錢,讓她在鎮上酒肆給他打二兩小酒喝。
“義父他總戒不了酒!”席氏無奈說道,但還是領著楚寒希和楚寒衣往鎮上酒肆的方向走去。
“可是楚家姑姑?”誰知,剛打完酒出來,迎頭就碰上一個書生模樣青巾灰衣的男子,他似是不確定地看著席氏問道。
“你是?”席氏不記得眼前這男子是誰。
“楚家姑姑,我是寒墨的同窗好友曾謙,剛從府城回來,寒墨他在府城出事了!”曾謙一臉急色地看著席氏說道。
同時,他也瞧見了席氏身后的楚寒希和楚寒衣,尤其特意看了一眼帶著面紗的楚寒希,不知為何,楚寒希覺得此人看她時神情有些古怪。
“墨哥兒出什么事情了?”只要是有關楚寒墨的事情,席氏就會表現得特別在乎和緊張。
“楚家姑姑,這里說話不太方便,我家就在前面不遠,而且家中還有寒墨托我捎帶給家里的一封信,你們快隨我前去!”曾謙率先就朝著前方匆匆走去,還不停地催促席氏三人,看起來很急的樣子。
“姑姑,此人言行有些古怪,他的話未必可信!”楚寒希輕輕拉住了席氏的衣服低聲說道。
“就算如此,我也要去,萬一墨哥兒他真的出事怎么辦!”關心則亂,此時的席氏哪管得了這么多。
“妹妹別擔心,有我呢!”楚寒衣和楚寒希對視一眼,她也覺察出了這曾謙出現的有些奇怪,不過一看此人就是個文弱書生,別說以前的自己就能對付他,現在就更不在話下了。
楚寒希也只得暫時放下心中疑慮,和席氏、楚寒衣一起跟著曾謙來到了他家,并且也見到了曾謙的妻子劉氏。